第五十六章、條件優厚[第3頁/共5頁]

這些物質，一部分是李容臨時征調的，更多則是河東大族們的供輸——特彆是間隔平陽比來的汾陰薛和聞喜裴。

石虎“啪”地甩一個響鞭，喝斥道：“豈有此理，我何嘗怕過誰來？但是裴先生之智，即便右侯也是顧忌的，且今又獨掌關中，才敗劉粲二十萬兵，豈可不謹慎應對？”想了一想，說不如我親至陣前，喚裴先生出來打話，趁機探查一下晉人的真假吧。

石虎撇一撇嘴，道：“或彼欲先推測平陽大亂，因而早離長安，亦未可知……”

裴該不由笑道：“我今錦衣華服，所麵不過一乞丐罷了，則乞丐除了跪地告饒外，另有甚麼能夠予我的？除非……我唯欲得劉曜首級也！”

石虎也是冇推測甄隨的進兵速率竟然如此之快——主如果平陽以南的胡軍根基上兵敗如山倒——他纔剛到達永安城下，便接到了劉曜（天然名義上是劉恒）所下的第四道詔旨，恐怕晉軍先得平陽，倉猝催促士卒，兼程趕路。

他此前獲得甄隨的捷報，說平陽城高而兵弱，隻須多數督率軍來合，大有機遇攻而克之。因而便留五百兵駐守崇山西麓的大營，自將兩千精騎及姚弋仲、郭誦所部，北上來與甄隨彙合。晉軍就此收縮到了將近一萬之眾。

裴該也是剛到平陽不久。

但題目裴該畢竟不是天子，他做不了主，終究還得把劉氏族人檻送洛陽去，則死生全操於司馬鄴之手。焉知司馬鄴不會象劉聰對待司馬熾普通，做得那麼絕呢？即便劉淵的陵墓，八成也還是會刨吧。

我就這前提，你從速歸去跟劉曜籌議吧。

曹恂乃是劉曜的故交，本來倚若股肱，言聽計從，但自從劉均到來以後，妒忌曹徇，多次在劉曜麵前說他好話，使得劉、曹之間日趨冷淡。到現在曹恂不免積薪之歎，劉均雖死，卻連羊彝、台產都爬本身前頭去了。

至於裴家，裴碩被釋回族內，擔憂裴該真的如其所言“破裴氏而伐裴柏”——那小年青說這話的時候，目若鷹隼，麵無波瀾，不象是戲言，或者虛聲望嚇啊，說不定貳心腸夠狠，真無能得出來——乃不敢再他殺了，而命將族中糧草物質，急運絳邑。

裴該作為人臣，能夠開出這類前提來，已屬難能寶貴了——首要裴該是擔憂石虎聲援到來，因此才故示漂亮。同理，倘若冇傳聞石虎帶領羯軍已近平陽，劉曜還一定會破口痛罵，而既然石虎將至，他當然會把裴該的話當耳旁風了——若不破口痛罵，如何見我之忠？

所說“四方勤王兵馬”，實在平陽郡內殘存幾縣，統共也湊不出五千設備差勁、本質堪虞的鄉卒出來了；上黨的蘷安隔著崇山峻嶺，十天半月的必定趕不到；是以平陽城能夠寄予但願的，恐怕就隻剩下了一個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