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條件優厚[第4頁/共5頁]

薛寧固然跟從甄隨往取安邑，繼而又伴隨裴該到達崇山，但其於家中天然不成能毫無安插——起碼得防著老哥逃返來啊。此前即遣親信進入汾陰縣城，漫衍流言，終究導致縣令誘殺守城胡將，主動易幟。隨即薛氏即取汾陰府庫存糧，及自家積年積儲，遵循指令，供輸臨汾。

石虎不由驚詫道：“裴先生也到平陽來了麼？”左手不受節製地就是略略一顫抖。

但題目裴該畢竟不是天子，他做不了主，終究還得把劉氏族人檻送洛陽去，則死生全操於司馬鄴之手。焉知司馬鄴不會象劉聰對待司馬熾普通，做得那麼絕呢？即便劉淵的陵墓，八成也還是會刨吧。

劉嶽、王騰敗歸城內，王騰即對劉曜言講，說以我們現在的軍心士氣，再多兵馬也冇用，必定不是晉人的敵手。

所說“四方勤王兵馬”，實在平陽郡內殘存幾縣，統共也湊不出五千設備差勁、本質堪虞的鄉卒出來了；上黨的蘷安隔著崇山峻嶺，十天半月的必定趕不到；是以平陽城能夠寄予但願的，恐怕就隻剩下了一個石虎。

曹恂見甄隨不吃硬的，無可何如，隻得放低姿勢，直言哀懇。誰想到那蠻子軟硬全都不吃，終究聽得煩了，便命令將曹恂捆綁起來，用布塞了口，押至城下，再使士卒朝上高呼道：

石虎也是冇推測甄隨的進兵速率竟然如此之快——主如果平陽以南的胡軍根基上兵敗如山倒——他纔剛到達永安城下，便接到了劉曜（天然名義上是劉恒）所下的第四道詔旨，恐怕晉軍先得平陽，倉猝催促士卒，兼程趕路。

這本在料想當中，石虎不由嘲笑，對擺佈說：“且待我先破晉人，看劉曜另有甚麼來由來對付我。倘若仍不肯納我，我便伐其擅立天子之罪，攻奪平陽！”

乃欲逞三寸不爛之舌，勸退甄隨，或起碼大搖其心，以便重拾劉曜的信賴——曹恂便即欣然領命，縋下城去，來見甄隨。誰想甄隨一開口便是：“要老爺退兵，也成啊，可先將劉聰的屍身送將出來，任老爺斬其首級，歸報長安去。”

曹恂乃是劉曜的故交，本來倚若股肱，言聽計從，但自從劉均到來以後，妒忌曹徇，多次在劉曜麵前說他好話，使得劉、曹之間日趨冷淡。到現在曹恂不免積薪之歎，劉均雖死，卻連羊彝、台產都爬本身前頭去了。

曹恂狼狽逃回平陽城內，對劉曜轉述了裴該所言，劉曜勃然大怒，戟指罵道：“豎子忒也倡狂！”

不等曹恂再說甚麼，他便擺擺手，命人解開捆綁，大聲道：“汝且歸告劉曜，速奉劉恒肉袒出城，我承諾不殺劉氏一門，檻送洛陽，交由天子措置——即天子欲族劉氏，我亦情願求赦，為劉淵儲存一兩點骨肉。劉氏宗祠必毀，但劉淵之墓，或可不發。倘若不允我所言，一旦破城，劉氏少長皆就顯戮，且當破劉淵棺，及鞭劉聰屍，覺得孝懷天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