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攀山[第1頁/共5頁]

因而便撥與一千兵卒，並且叮囑甄隨說：“卿可在此南鄭城中，好好將歇十數日，且待我與氐寇交上了手，再大張旗號，佯作萬馬千軍，去處劍閣，或答應生奇效！”

甄隨拍拍胸脯，說：“我不過摔折了腿，又未摔死，如何將不得兵？雖不能騎馬，歸正這蜀中險道，本來就不便跑馬……”目睹陶侃轉過甚去，不想再理睬他，便急倉促地說道：“我也不求霸占劍閣，但率一軍西進，總可覺得陶帥分薄氐寇之力吧！”

西出沔陽以後，先溯沔水而上，複至西漢水。西漢水由武都南下，中彙白水，再蜿蜒流向巴中――於二水交彙處南行百裡，就是晉壽（彆名葭萌關），北行亦百裡，白水岸邊有白水關，皆為險要之塞；度過西漢水，西南行五六十裡是漢德縣，劍閣即在漢德東北方向。

再說甄隨、陸和率軍到達南鄭，與陶侃、周撫研討進軍戰略，陶侃如周訪活著時之謀，主張先定三巴，然後因應情勢，或者直取成都，或者溯江而上，從江陽郡兜抄至成都之南。甄隨對此持反對定見，他說：

但是甄隨既然冇摔死，又怎能夠誠懇呢？軍將開赴，他便命親兵用門板抬著，來見陶侃，要求陶侃分撥一支兵馬，讓他去往劍閣。

甄隨連哼了好幾聲，這纔想出答覆之言來：“若沿路而取，決然是不成的，不要說閣上放箭，能夠覆蓋通路了，即便滾一兩塊石頭下來，我軍亦必傷損慘痛，且難之前行。隻可如我昔日攻仇池山那般，攀岩而上，奇襲閣後……”

以是甄隨才感覺，三巴之地山高水長，氐軍大可倚仗險要，層層設防，以挫我進擊之勢；而若直向梓潼，則劈麵險塞隻要一個劍閣。隻要拿下劍閣，大局即是底定，那不是要省時省力很多嗎？

此去巴中，幾近是傾巢而出，南鄭城中光留下一些文吏，必定冇人能夠束縛得住甄隨啊。那廝既然思動，與其等我走後專私行動，還不如派給他一支疑兵呢――歸正他也見過劍閣了，也爬過大劍山了，還摔下來了……再給他幾個膽量，也不敢將此少數兵馬，直接去攻要隘吧。

陸和亦同有此意，因而二人便即帶領百餘名親兵，由梓潼出身的士卒做領導，密向劍閣而去。

陸和將甄隨輿歸南鄭，陶侃見了，雖感憤怒，卻也覺肩上多少鬆快了一些。

倘若冇有先前跟陶侃擰著乾那番話，隻是途中見得此塞，甄隨也必定要點頭說：“難打，難打，不如繞向彆處去吧。”但既然放過大言了，他這會兒又如何能夠認慫啊？隻是一時候就連落場的台階都找不到，隻得硬著頭皮，嘲笑道：“不過如此罷了，旁人必覺得險，在老爺看來，一定冇有攻取的勝算。”

甄隨平生最受不得激，當即瞠目道：“誰說隻要神仙才氣攀上此山？老爺這便攀給汝看！”當即命令部曲割藤搓繩，以助我去攀登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