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破裴氏而伐裴柏！[第2頁/共5頁]

他的脾氣，說不上隻進不退，但也根基上聞鼓則喜，聞金則怒，既已過了崇山，哪有返身折回的事理啊？但是裴該的軍令不成違背，何況所言有理，因而便命姚弋仲率一千軍，南返崇山西麓設壘，恭迎多數督到達。

荀組也說：“既是甄隨已無命而動兵，乃可赦其擅行之罪，命之試攻平陽。至於洛陽、長安，間隔皆遠，若大發軍，籌辦必久，恐怕王師尚未進入平陽郡內，而胡亂已定了，難道空耗糧秣？

“今胡勢日蹙，卻又內鬥，則必遲早殄滅。我但安生積聚一二歲，羯奴可敵，逆胡可平，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但是隨即又有急報，說靳氏兄弟謀亂，劉粲已為所弑！

裴該心說我最討厭有人拿伯夷、叔齊那倆白癡說事兒啦，當即哂笑道：“本來夷、齊入周之時，周武便已然起兵伐殷了麼？此論倒是發古史之未見。且汝實為神仙之體，不食胡粟，而竟能苟活至今，也屬奇談了。”

當下一擺手，說：“罷了，罷了。我釋汝歸家，汝可命族中供輸糧秣光臨汾去，倘能資供軍需，使王師勝績，或者可贖前愆——休要求死，汝若自裁，我便破裴氏而伐裴柏！”

甄隨走得確切很快，這邊裴該才入絳邑，他就已顛末端崇山了，前距平陽城不到三十裡地。正行間俄然接到指令，曉得裴該親身率軍來援，不由大喜，繼而密查到所部才止兩千馬隊，又不由點頭，說：“可惜，少了一些。”

祖逖頓足道：“我也曉得雄師不易遽發，隻是如此良機，錯失難再，實在可惜啊！”

數日之前，劉曜推戴劉恒即位，隨即清算兵馬、點集青壯，嚴守城池，以待劉粲之來攻。他同時還遣使北上，去請石虎率軍南下互助，明詔承認了石勒的趙王之爵，並且晉升石虎為上黨郡公。

劉粲既死，信賴其軍必潰，王騰在襄陵也不敷憂，滿天烏雲，一朝儘散。在丞相劉景的提示下，劉曜倉猝再次遣使北上，去禁止石虎軍——大局定矣，將軍不必輕動，但遣使來謁新君可也。

實在貳內心說，老頭兒說得也有事理，倘若我不是裴氏後輩，冇有一個百年家屬作為背景，估計當日就被石勒給砍了，厥後被縛馬廄，也不會有姑母裴氏來救我……即便逃歸建康，估計也隻能在城外結廬而居，連烏衣巷的門兒都摸不著，遑論結識王導乃至祖逖……

又隔一日，呼延實護送著劉聰棺木，來到了平陽城下。

祖約時已轉任平北將軍，還掛著散騎常侍的空頭銜，既然並非尚書省內部集會，而是天子駕前朝會，他天然也有資格列席，便即建議道：“時不成失，失不再來，故當命甄隨急進，試攻平陽，或可逼迫胡寇，使其亂不能速平也。但是朝廷不成無尺兵相援，郭聲節見在東垣，甄隨亦向彼求兵，乃可命郭聲節奉命而出，與甄隨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