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破裴氏而伐裴柏！[第3頁/共5頁]

實在貳內心說，老頭兒說得也有事理，倘若我不是裴氏後輩，冇有一個百年家屬作為背景，估計當日就被石勒給砍了，厥後被縛馬廄，也不會有姑母裴氏來救我……即便逃歸建康，估計也隻能在城外結廬而居，連烏衣巷的門兒都摸不著，遑論結識王導乃至祖逖……

但是郭誦畢竟冇能追上甄隨，倒是剛好與裴該在聞喜縣內相會，就此自但是然地歸為大司馬批示。隨即裴該過董池陂，踏入平陽境內，進入絳邑暫歇。

裴該點頭道：“我若不提兵北伐，繼而挺進河東，則裴氏是否富強，於我何損何益啊？倘若家屬真能為我之助力，汝又因何禁諸人不得與我相通？”

呼延實本為劉曜舊將，昔日劉曜兵敗大荔城下，因為不及救濟從弟呼延瑜，導致呼延實心生痛恨，直接率部東渡，逃歸平陽去了，遂為劉粲所用。恰是基於此因，呼延實不敢輕入平陽，而先派人入城向劉曜賠罪。

“今胡勢日蹙，卻又內鬥，則必遲早殄滅。我但安生積聚一二歲，羯奴可敵，逆胡可平，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郭誦本來奉河內太守李矩之命，率軍西出，攻取了河東郡最東麵的東垣縣，便即駐軍於彼處。實在甄隨北進之初，就已經行文東垣，去請郭誦出兵互助啦——因為他也感覺光本技藝裡這五六千人，實在太不敷用。但是在冇有野王或者洛陽的號令下達之前，郭聲節又豈敢報命出師呢？

誰想到兩今後便有報來，說劉粲已於田野即位，並遣王騰率軍，奪占了平陽東南邊的襄陵縣。劉曜不由皺眉，問擺佈道：“我當日急離襄陵，於其府庫未及盤點，不知另有多少存糧啊？倘若劉粲糧足，便不易抵抗了。”倉猝搜檢尚書省內公文，得知襄陵縣庫紙麵上的存糧也不過三四千斛罷了，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甄隨走得確切很快，這邊裴該才入絳邑，他就已顛末端崇山了，前距平陽城不到三十裡地。正行間俄然接到指令，曉得裴該親身率軍來援，不由大喜，繼而密查到所部才止兩千馬隊，又不由點頭，說：“可惜，少了一些。”

又隔一日，呼延實護送著劉聰棺木，來到了平陽城下。

甄隨關照姚弋仲說：“汝迎得多數督，便可暫駐崇山，使馬隊四出，以覘胡勢，千萬勸止多數督，勿要輕動。則若我進步遇挫，多數督不致有損；我若見平陽可攻，自會遣人來稟報多數督，當時再揮師來援，也不為遲。”

劉曜勃然大怒道：“豎子另有臉孔來見我麼？！”

——關於薛濤、裴碩如何為劉粲所挾持之事，薛寧於來途中天然早有詳細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