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破裴氏而伐裴柏![第4頁/共5頁]
實在貳內心說,老頭兒說得也有事理,倘若我不是裴氏後輩,冇有一個百年家屬作為背景,估計當日就被石勒給砍了,厥後被縛馬廄,也不會有姑母裴氏來救我……即便逃歸建康,估計也隻能在城外結廬而居,連烏衣巷的門兒都摸不著,遑論結識王導乃至祖逖……
他卻不知,裴碩聽聞此言,心中倒是彆的一種設法——本來如此,文約因為家屬所累,導致跟從東海王出屯於項,幾近死在寧平城中,由此而遷怒於家屬……以是他明天賦把對全部家屬的怨氣,全都宣泄在我頭上了吧。
但是隨即又有急報,說靳氏兄弟謀亂,劉粲已為所弑!
裴該嘲笑道:“忠臣難為孝子。且天下裴姓正多,豈獨缺聞喜一支?現在洛陽有裴、長安有裴,能夠自主家門。至於裴柏,我曾與劉粲有言:‘但我在處,即為裴柏!’”便命裴熊,把老頭兒給我搡出去啵。
畢竟這是外線作戰,地理、人和都對我倒黴,豈可不一慎而再慎啊?
甄隨關照姚弋仲說:“汝迎得多數督,便可暫駐崇山,使馬隊四出,以覘胡勢,千萬勸止多數督,勿要輕動。則若我進步遇挫,多數督不致有損;我若見平陽可攻,自會遣人來稟報多數督,當時再揮師來援,也不為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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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馬報入城中,劉曜不由大驚失容,連道:“這蠻子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裴該嘲笑裴碩是“背晉之徒”,裴碩不由怒道:“我在胡營,實為劉粲所挾,從未受其名爵,則汝既為晉之在朝,又兵進河東,於此事豈能不知啊?焉能平空汙人明淨?!”
裴碩聞言,不由怒道:“汝是裴家人,豈可如胡寇普通,口出破族伐柏之語啊?大是不孝!”
劉粲既死,信賴其軍必潰,王騰在襄陵也不敷憂,滿天烏雲,一朝儘散。在丞相劉景的提示下,劉曜倉猝再次遣使北上,去禁止石虎軍——大局定矣,將軍不必輕動,但遣使來謁新君可也。
裴該道:“聞喜深陷胡手,任務難通,然薛氏曾與我約,則裴與薛既為姻親,汝與薛濤又熟悉,莫非不會假其手而報信於我麼?!”
裴該一邊抄起塊麻布來擦腳,一邊反問道:“汝固為劉粲所挾,但若不入胡營,劉粲又何故挾汝啊?河東諸多大族,如何隻要汝與薛濤二人,陷身於胡呢?”
——關於薛濤、裴碩如何為劉粲所挾持之事,薛寧於來途中天然早有詳細稟報。
他的脾氣,說不上隻進不退,但也根基上聞鼓則喜,聞金則怒,既已過了崇山,哪有返身折回的事理啊?但是裴該的軍令不成違背,何況所言有理,因而便命姚弋仲率一千軍,南返崇山西麓設壘,恭迎多數督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