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我之所在，即裴柏也！[第3頁/共5頁]

隨即調集眾將，說我剛纔命裴碩寫下一信，請裴該稍稍後退，好容我等安然退返河東，可惜，被裴該給回絕了。

“我之地點，便是裴柏！”

胡營就在火線，中間一馬平地，毫無險阻，就算有些地步、溝壑，這幾日苦戰，也都被人腳、馬蹄給踩平了。故此晉軍不打火把，以甄隨為首，朝著胡營中的篝火之光便即悄無生息地摸將疇昔。

“本待明日決鬥，既如此，無妨徹夜便遣軍騷擾胡營，見彼變更之勢，乃可知劉粲是否尚留軍中。倘若胡軍有備，使我難以近前，還則罷了，若能逼近其壘，便可鼓吹，劉粲已自先遁了，則胡眾之心必亂，其氣必奪！”

那般小朝廷，挾就挾了，但“養寇自重”這個考語，我卻毫不肯擔！我是為了中原的安危，為了社稷江山、百姓百姓才起兵逐胡的，豈肯為一己之私而縱寇東歸？！

劉粲沉吟道：“隻恐我這一去，擺盪士氣……”

王騰道：“無妨，可將殿下大纛仍留軍中，以堅軍心，並惑晉人。”雄師既在渡口，占有河橋，則來往變更實屬普通啊，就說是到河東去催糧的，兵士們不至因而以而心胸驚駭或不滿吧。

提起筆來，便欲應允，但是細心一想，又覺不當。裴該心說，我如果不允後退，直接率軍掩殺疇昔，固然喪失能夠略高一些，但不至於彆颳風波；而若真的後退，就恐將士心機疑慮，再欲轉向逐胡，難度反倒增加……並且會不會是以落下一個話柄，將來被胡人用來做文章呢？

想到這裡，當即提起筆來，就在裴碩手劄的開端批了八個大字，然後擲還來使，命其攜歸。

不過由此看來，誠如陶侃所料，河東必有劇變，導致劉粲急於回師，我何不冒充答允，稍稍後退，待其半渡之時，再從後追殺，必獲大勝！

陳安、姚弋仲、王堂等將幾近是同時起家，一同請令道：“末將願隨甄督前去破胡！”

看看逼近胡寨，俄然之間，胡營中一聲清脆的笳響，隨即無數人影從壘後冒將出來，萬箭齊發，就完整覆蓋了甄隨一行人！

“既入河東，汝等未娶者，都可迎一河東女子為妻；若然已娶，莫非不能以河東女子為妾麼？一應婚嫁所需，都在老爺身上！老爺也想到河東去，尋大戶人家，納一兩房侍妾，則老爺能不能如願，都在汝等身上。汝等先滿足了老爺，老爺自能使汝等繁華繁華，抑且才子在懷，生兒育女，子孫連綿！”

隨即諦視甄隨：“卿既素有膽量，可肯徹夜先發否？”

——你想族滅聞喜裴氏，砍伐裴柏，如有才氣，那隨便你吧。但我得生，裴氏不滅，我等裴氏心中的裴柏，天然萬古常青！想要我放你一馬……從速醒醒吧，彆再白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