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定計西征[第3頁/共5頁]
第二點,裴該說了,我馬隊比你多,便利長途奔襲,儘快入關——“前曾與祖君言,郭思道引北宮純來歸,所部皆騎,再加本部馬隊,斯須可得三千。今我等與建康隻爭朝夕,若我先入關,則建康圖謀俱成泡影;若建康先傳檄汙我等為叛,恐我與祖君俱死無葬身之地矣!”
裴該一把扯住祖逖的馬頭,說:“祖君且慢。”隨即擺擺手,摒退從人,然後抬高聲音問祖逖:“君若歸營,則必聽宣旨,到時候是受命啊,還是不受命啊?我等還是先商討定了,好做定奪。”
祖逖恍然大悟,不由嘲笑道:“方寸已亂,竟思不及此,忸捏啊。”
他擺究竟,講事理,終究還是把祖逖給壓服了。祖士稚長歎一聲:“如此,便隻能仰賴文約之謀了。”隨即狠狠地一點頭:“浴血百戰,始複故都,誰想事竟如此!”
祖逖問這是為甚麼呢?河南中州之地,間隔你的大本營淮陰,比間隔我的大本營譙縣要遠很多,並且目前兗、豫府庫多空,後繼糧秣全得靠你徐州發運,則你留在河南比我要有效很多呀。
關於建康方麵能夠用甚麼體例來掣肘北伐,裴該是存有警戒心的,也經常秘與裴嶷商討,追求對策,王導直接要求北伐軍撤退,天然也在預感當中——隻是冇想到退兵號令來得這麼快。當下祖逖不語,裴該也不說話,隻是無言地望著他,少頃,祖逖緩緩抬開端來,瞥了裴該一眼:“文約籌劃萬全,想必已有對策,還就教我。”
為甚麼我們遣使長安,要求授予節杖,卻遲遲得不著答覆?那是因為往長安去的直線門路不通啊,被迫隻得南返襄城,從荊州北部兜個大圈子,經宛縣而奔武關,才氣到達潼關——當初司馬鄴從洛陽逃往長安,就是走的這條道兒——而後劉乂占有了華陰,堵住了西入關中的通路,那使者估摸著得還再往遠路繞……這會兒他到冇到長安,見冇見著天子,都不好說。
祖逖搖點頭,態度果斷地說道:“若江東生亂,自有王茂弘、王處仲等主持,我等素不預江南事,何必退兵互助?即彼等生此藉口,吾亦不肯歸也!”
他提及首,我們得要有丟棄罈罈罐罐的決計,我不要徐州了,你也不要豫州了,從速派人把本身和將領們的家眷全都接出來,今後就在中原紮根安身。其次,最好從速派一支兵馬前去睢陽,扣下東海王司馬裒,以之為質,好跟建康方麵談談前提。至於第三——
實在初出兵之時,祖逖底子就冇有推測局勢竟然能夠走到這一步,他本來的打算,是兵進河南,與胡漢主力大戰一場,倘若幸運得勝,逼得對方隻敢退守幾座名城大邑,那本身就有機遇派一支彆軍去救濟長安——倉促出兵,能夠打成如許,很可貴了。但是冇想到徐州兵的戰役力遠在本身預感之上,而胡漢朝又莫名其妙起了內鬨,導致劉粲後撤,劉敷授首,並且估摸著劉曜也會撤長安之圍,趕回平陽去爭權。這恰是底定河南,進而西援關中的大好機會啊,一旦錯過,比及胡亂止息,到時候不管是劉粲再來爭奪河南,還是劉曜再去攻打長安,局勢一個不慎就很能夠返歸原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