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對峙[第3頁/共5頁]

但是隻剩下了一座堡壘，即便周晉帶來這百餘馬隊都不輕易全塞出來，幾近無所憑依。他再昂首一瞧，河麵上仍有無數舟船乘風破浪而來，且有很多逆向而行的很較著是空船，欲往東岸去再接胡軍。周晉心說垮台，此非佯攻，也非騷擾，公然我夏陽乃是胡軍主攻方向！瞧這架式，籌算從夏陽涉渡的能夠不下三四萬人，即便渡口堡壘不失，再加我帶出城的兩千人，也底子有力遏阻——頂多就是多扛幾天，以期救兵儘早到達罷了。

陶侃所部後軍六營，半營在夏陽、半營守郃陽，另有一營留守大荔，加上另有很多士卒還在長安四周整訓，並未歸隊，現在部下不過一萬餘眾罷了。按照探馬來報，胡軍渡來的總數，起碼超越己方三倍，則若放敵進入平原開闊地帶，眾寡差異，恐怕難敵啊。還不如操縱地形狹小，劉粲難以排布雄師的機遇，先死死堵住，再向長安求援。

以是等周晉得報，渡口有烽火燃起，急倉促率兵來救的時候，纔剛走半道兒上，劈麵就撞見了敗兵，稟報說胡勢甚大，無數舟船穿波逐浪，一時俱西……周晉心急如焚，親率部曲百餘騎馳向渡口，而等他到的時候，河岸上已經烏壓壓的全都是胡軍旗號了。

周晉咬牙切齒地關照部曲：“記清此人邊幅，異日陣前，有能取其首級的，我親身上報多數督，加勳十轉！”隨即救出堡中殘兵——有幾個重傷難行的，也隻得黯然放棄——率部緩緩而退。

可惜猜想畢竟是猜想，不成能完整遵循猜想來決定軍事擺設。倘若認定了夏陽，劉夜堂將主力來合，劉粲卻終究自他處涉渡，不恰好批亢搗虛，直入晉土嗎？則大荔乃至馮翊一郡皆危矣！同時周晉也不成能把麾下兩千多人全都屯去渡口四周，一則軍士無城可依，卻耐久駐在田野，士氣會遭到影響，物質轉運、屯積也不便利，二則若正在與胡軍苦戰之際，卻被敵方一支偏師偷襲了夏陽，當時候就欲哭無淚了。

畢竟胡軍大範圍變更，是很難瞞得住人的，在周晉想來，倘若薛濤不能預先探得訊息，在劉粲封閉渡口前把信送出來，那就隻要一種能夠性——此獠冒充歸順，實在附胡久矣！

而現在堡壘多失，止餘一座，我前麵的步兵卻還冇能趕到，胡軍倒是不斷歇地還在連續登岸，再無勝理……即便我持續呆在這兒，也於事無補啊！

且說劉粲登岸後，急整部眾，然後才遣其弟大將軍劉驥率冠威將軍卜抽、武牙將軍李景年等全軍萬餘眾北取夏陽，自率主力六萬，澎湃南下，恰好就被陶侃給劈麵堵住。這倒也在料想當中，劉粲命令道：“晉人急來，使我不得下平，倘若拖延日久，逮裴該率雄師來合，破之不易。要在裴該來前，先摧破劈麵之敵，然後便可踐躪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