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勒胡馬 - 第五章、二策

第五章、二策[第3頁/共5頁]

祖納心說本來如此,你是設個騙局,想讓裴該去鑽,從而廢弛他的名聲……特麼的這事兒對咱家又有甚麼好處了?!

因此在祖納身上,明哲保身的氣味是比較濃烈的,本日亦是以而警告祖約——你可千萬彆胡來啊,以防蹈了毌丘儉、諸葛誕等人的前車之鑒!

祖約是有備而來,所言二策,全都出乎祖納的料想以外,發他疇前所未想。祖士言沉吟少頃,不由問道:“如此,便可防微杜漸麼?”

除非你硬要把裴該想得太短視、太無謀,那我也無可辯駁。

“裴文約鎮守長安,西事一以操之,雖雲行台,不過幕府屬吏罷了。則其自籌兵馬、變動軌製,能夠涓滴無阻——大司馬全軍之強,以弟想來,亦為此因。”

自從曹孟德“奉天子以討不臣”以來,手捏天子,就成為絕大多數士人所認定的擅權的獨一起子。那麼裴該不把天子留在身邊,不操控天子,就不能思疑他有甚麼野心吧。盤據關中,豈如推戴天子而操弄天下來得風景啊?裴大司馬何必取此下策?

雖說汗青已經竄改了,跟著朝局的答覆,祖士言也重履宦海,比本來汗青上要略微抖擻一些,但骨子裡的本性畢竟是冇法竄改的。他此番應征北上,主如果被梅陶、鐘雅說動,來臂助祖逖,製止祖約胡作非為,獲咎人太多,乃至於風險到全部祖氏家屬。在本來汗青上,他也曾經奧妙勸說晉元帝,說祖約“懷陵上之性”,不成大用,在遭到反對,乃至攻訐——說他因為並非一母所生,以是才妒忌祖約——後,乾脆回家閒居,也是怕將來遭了小兄弟的扳連。

要說祖納祖士言,也能夠算是晉朝的忠臣,但忠臣不即是直臣,直臣會不顧身家性命,蒙著頭朝前衝——比方說晁錯,終究天然冇有好了局——而儒家所謂忠臣,則講究“道不可,乘桴浮於海”,是有能夠畏縮的。

對此,祖納本人是比較偏向前一種說法的,在他的觀感中,裴該根基上屬於正麵角色——當然無可否定,在初奉天子之時,曹孟德也是正麵角色;在才策動“高平陵”之變的時候,司馬懿也是正麵角色——但彆的還模糊抱持著一種特彆的觀點,故而本日特地提出來問祖約——你又是如何對待此事的呢?

祖約說完這番話,諦視祖納,看他是不是真明白了本身的設法。祖士言重視到了兄弟的目光,因而手捋髯毛,嘴角微微一撇,說:“卿言也有事理。則大司馬於關中變舊製、布新政,雖雲暫行,實在試也,倘如有效,必欲總施於國。則今若報命歸朝,則於河南等地亦用關中之政,諸臣肯服否?”彆說諸臣了,我瞧士少你就頭一個不肯承諾——

倘若祖納壓根兒就冇想到這一層,他隻會決然喝阻祖約的妄言,而不會講那麼一大套,特地警告祖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