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勢如破竹[第3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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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按兵法論,搶先破荀組等,才氣於河南邀擊南軍。老夫為殿下設謀,不如沿河而東,先攻河陽——趙固本是老夫舊將,殿下以盛威迫之,再加老夫寫信去勸說,料彼必降。河陽既下,則河陰不能獨存,荀組或降、或走。殿下仍不必濟河,可持續向東,攻打懷縣,但破郭默,乃可於敖倉、扈亭間南渡,如此一來,便可避開祖逖……
隔了幾天,劉乂前去校場點檢士卒,這下子完整出離氣憤了。
劉乂聞言,不由撫掌讚歎道:“阿叔真乃我家擎天巨擘,所言是也——乂唯阿叔之命是聽!”
陳元達黯但是歸,眾皆懊喪,終究還是前大司馬劉丹發話了:“主上為群小所蔽,困居深宮,軍國事一以委之大單於,而大單於欲取殿下自代之心……嘿嘿,所謂‘路人皆知’。大單於此舉,清楚欲坑陷殿下……”
天子口諭,尚書草詔,相國批準、用印,是年十月,漢國以皇太弟劉乂為行軍元帥,禦史大夫陳元達、金紫光祿大夫王延、前太尉範隆、前大司馬劉丹為將,發精騎六萬,號稱二十萬,分開都城平陽,南下抵抗北伐的晉師。
劉丹擺擺手:“即便殿下出征得勝,倒也一定會危及社稷——大單於之意,清楚是欲殿下為他先當敵強,他再乘其疲敝,一舉破賊建功。”隨即望向劉乂:“殿下,如果是以而方命不遵,大單於必定譖於主上,恐怕不測之禍就在麵前。若服從從征,或許倒另有一線的但願……”
隨即三人就勸說道:“往昔主上以殿下為皇太弟,不過是借殿下的名譽,以安眾心罷了,實在屬意晉王(劉粲)久矣。相國之位,自從魏武以來,便非人臣當居之官,主上本發明詔,置之覺得贈官,現在卻又俄然授予晉王,使晉王的威儀超邁了東宮,複置太宰、大將軍及諸王之營(宿衛十七營都以劉聰諸子為將)為其羽翼,則殿下之不得立,其意甚瞭然!
“則殿下雖未渡河,卻已迭破晉師,大單於也無以苛責殿下。既渡河,劈麵唯李矩、裴該罷了。李矩固然善戰,惜乎兵寡力微,裴該墨客耳,自不能與祖逖相提並論,便可於滎陽、陳留之間與彼等周旋。敵之兩道,殿下獨當其一,若能取勝,必定名譽日隆,儲位安保;即便不堪,也應無喪敗之虞。且大單於將被迫率軍以敵祖逖,大單於勝,殿下可南下以遏晉寇歸程,立大功勞;大單於敗,又有何臉孔獨責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