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歡離合[第3頁/共5頁]

“因我何事？”楚雲煕是真弄胡塗了，莫非因她搶了長公主？

青荷看了眼她的神采，抿了抿嘴跪在了雪後冰冷的地上。

史則‘嗯’了聲，點點頭，便都沉默了下來。

直到看到宋啟文戴桎梏放逐邊陲，十裡亭外雪中紅梅孤單盛開，楚雲煕才終究感覺一年竟就如許疇昔了。

“大人，小唯女人到了。”一青藍棉長裙的青荷，輕巧的走了出去講道。她是長公主派來幫手打理狀元府的，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俊眼修眉，傲視神飛，十七歲的如花少女，聰敏活潑惹人愛好，把狀元府也打理的井井有條。小唯跟在她身後，一身風塵仆仆，帶著內裡的寒氣，半新的水綠棉衣，頭髮高高束成髮髻，臉上的胎疤隻剩一銅錢大小如蝶狀的深色陳跡。

“到時你知會我聲，一塊去送送他。”楚雲煕撥了撥炭火，讓火更旺些。

“她表哥不會就是秦玨吧？”楚雲煕目瞪口呆的問。

“還記得前次阿誰要跳河的女孩嗎？她是青州節度使張文甫的獨女，離家偷跑出來，直奔都城她表哥家，正聽到了她表哥議親的事，纔有橋上那一出，成果被你倆一番戲弄，算是立名了。節度使是正三品官職，不及丞相家世，但也不會讓獨生女兒委曲做妾。何況秦丞相本來籌辦聯婚的國子監祭酒官職還低節度使一級。那張節度使行事也利索，直接就讓媒婆帶嫁奩上門了。這事鬨的都城和青州兩地大家都知，你竟不曉得？還是想去捱罵？”

“放逐邊陲，年內就走。”史則盯著火盆，手捧著杯茶漸漸喝。

史則挑眉看著楚雲煕笑問:“你是真不知啊？這事也算因你起的。”一旁的青荷掃了史則一眼，去端了杯茶水遞給溫馨坐著的小唯便退了出去。

“放心吧，我曉得的，走了！”史則豪放的笑笑，在鵝毛大雪中遠去，混入遠方那一隊車馬中，頭也不回便領著人走了，人聲和背影也漸漸的聽不清看不見了。隻剩楚雲煕單獨一人，站在亭中，看著那些遠行的陳跡被白雪覆蓋，再難尋覓。

“有事？”楚雲煕回過神帶著被人打亂思路的不快問。

又過了幾日，史則升遷任湖州刺史。說是太子親身向皇上上的奏摺，算是感激楚雲煕救治皇後之情，皇上準了，畢竟湖州慘案已經查了一年，仍無停頓。這時正值去湖州查案的梁王想請罪回京，被聖上派人去麵責。史則固然升遷，但現在湖州慘案未結，少有人願去那是非地。

楚雲煕看著史則，史則笑笑道:“我也該走了。對了，秦玨下月大婚，你還是彆列席了，讓人送份禮去就好。”

小唯慎重接過，點頭說:“好，徒弟。”楚雲煕衝她暖和淺笑，像了了件苦衷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