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歡離合[第4頁/共5頁]

楚雲煕聽到這動靜時親身去收的屍，安葬了那位隻見過一麵卻令她冷傲難忘的絕色才子。史則聽到動靜時去了天牢，去看以殺人罪入獄的宋啟文。

“甚麼是愛？他為了她甚麼都冇了！”史則大聲辯駁。楚雲煕站在梯形的木梯頂上，從上俯視著他說:“史則，你喜好喝酒，但是如果有人傾家蕩產買來好茶送你，說喜好你，願為你做任何事，卻要你放棄現在的餬口，一起去流浪天涯，或者是種田織布，你會情願嗎？淺淺並冇做錯甚麼，啟文卻殺了她。”楚雲煕聲音降落帶著沙啞感，一身厚厚的青色棉衣，還披了件長公主命人送來的銀狐披風，頭髮隨便束在身後。她透過窗看了看陰沉的天，本年的雪下的早，北風凜冽吹過，地上的雪便結了薄冰，屋簷上垂掛無數晶瑩的冰柱。楚雲煕看著，下認識摸了摸左肩。那邊的箭傷是癒合了，但每受寒氣那邊便疼痛不已，初雪後她已很少出門。楚雲煕趴下梯子，揉了揉左肩。

“還記得前次阿誰要跳河的女孩嗎？她是青州節度使張文甫的獨女，離家偷跑出來，直奔都城她表哥家，正聽到了她表哥議親的事，纔有橋上那一出，成果被你倆一番戲弄，算是立名了。節度使是正三品官職，不及丞相家世，但也不會讓獨生女兒委曲做妾。何況秦丞相本來籌辦聯婚的國子監祭酒官職還低節度使一級。那張節度使行事也利索，直接就讓媒婆帶嫁奩上門了。這事鬨的都城和青州兩地大家都知，你竟不曉得？還是想去捱罵？”

“訊斷下來了嗎？”在屋裡火盆旁烤了一會，楚雲煕纔像回過神般問。

建文十年冬，第一場雪在十一月月初就用紅色覆蓋了京都。淺淺就在那一場雪裡死去的。

“大人，東宮派車來請您疇昔，已在門外候著了。”青荷帶了一甲衣侍衛在門口處稟報，並未進內，隻在外態度恭敬的施禮。

“放逐邊陲，年內就走。”史則盯著火盆，手捧著杯茶漸漸喝。

楚雲煕想著華寧宮皇後的病情，想著好久未見的長公主，單獨一人正欲去書房時，碰到送人後返來的青荷。

楚雲煕看著史則，史則笑笑道:“我也該走了。對了，秦玨下月大婚，你還是彆列席了，讓人送份禮去就好。”

“大人？”青荷叫住了她。

又過了幾日，史則升遷任湖州刺史。說是太子親身向皇上上的奏摺，算是感激楚雲煕救治皇後之情，皇上準了，畢竟湖州慘案已經查了一年，仍無停頓。這時正值去湖州查案的梁王想請罪回京，被聖上派人去麵責。史則固然升遷，但現在湖州慘案未結，少有人願去那是非地。

青荷看了眼她的神采，抿了抿嘴跪在了雪後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