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冷情柔腸[第4頁/共6頁]

“不曉得。”皇甫澤搖了點頭，眼神蒼茫。

“你也會感覺我是在迴避任務嗎？”皇甫澤苦笑問道，他在長公主回了行宮二天後纔回的，返來後雖帶孝送終，卻始終回絕即位為帝，也不再理睬任何事情，整日便坐在行宮彆院的桂樹下喝酒，消積沉默。皇甫澤仍舊一身墨袍，也未束髮，任其披垂著在風中飛揚，左手衣袖也在風中拂動，他問完也不待楚雲熙答覆，隻昂首看樹上金黃而細碎的桂花，勿自苦笑。他的臉龐尚顯稚嫩，但眉帶鬱色，眼中滄桑，神采降落。

建文十二年八月末，二歲的皇七子皇甫涵在南行宮即位為帝，相沿年號建文。授長駙馬楚雲熙為丞相兼帝師，封大將軍李墨為忠義侯兼全軍主帥，受命討伐叛黨華夫人。

過了好一會，長公主像是認識復甦過來，看到麵前的人似被驚到，便低垂了視線，手上卻仍剛強的不罷休。

皇甫澤看了看楚雲熙，舉起酒罈，二人碰了一下，各喝了一大口酒。皇甫澤仍沉悶的不說話，楚雲熙喝完低頭咳了二下，笑了笑，問皇甫澤:“今後有甚麼籌算？”

“你調給我的五萬人馬林業在統領，由你直接批示就好，而其他兵馬多在李默手中，想他也不差訓兵的人，我去了也冇甚麼用，他現在東風對勁，我這閒散王爺他也一定會放在眼中。”皇甫澤自嘲一笑，又想去和楚雲熙碰壇喝酒，隨便看了眼楚雲熙的神采，才發明楚雲熙神采有些慘白，眼神清冷的不知在想甚麼。

“真的？”長公主終究鬆了力量，卻仍紅著眼問。

“是張玥托人來尋的我，她有孕了，不想孩子出世就冇了父親。並且秦家倒了，秦玨的存亡影響不了甚麼。”楚雲熙神采安靜的說。

楚雲熙悄悄看著長公主安然依偎在懷中的睡顏，睫毛如扇，鼻翼微動，竟顯出幾分敬愛，看不出任何醒時的防備和算計，也更讓人感覺靠近，楚雲熙眼神和順似水，直比及長公主呼吸安穩，才微微放下心來，她卻冇有睡意。謹慎的起家走到窗邊，內裡冷風吹進，吹的她長髮飛舞，楚雲熙看著天空那明月似水，繁星點點的夜空，想著初來中原常被惡夢驚醒夜不能寐的自已，到現在雙手血腥卻安靜無夢心無波瀾，又想到墜崖前采藥行醫的簡樸餬口，真是世事難料。滄海桑田，恍若隔世，自已究竟是為何而來？楚雲熙寂靜站在窗邊很久，卻始終想不明白。

“你感覺我是竊國權臣！”楚雲熙說完看皇甫澤驚奇一閃而過，她隻笑著說:“你內心想甚麼臉上能看出來。”

而李墨更是效仿楚雲熙，乃至手腕更狠辣。臨朔殿內，李墨已經暴躁起來，他想敏捷脫手撤除秦家，長公主已回，再不脫手，恐遲則生變，隻聽他說:“秦丞相雖被收押入獄，但他是世襲國公，不能受刑，不如革去四國公世襲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