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冷情柔腸[第5頁/共6頁]
“那你就如許每天喝酒度日?”楚雲熙淡淡掃了他眼,皇甫澤若去李墨那邊,李墨還能往外推嗎?即使是個閒散王爺,那李墨也是不敢驕易的,隻是皇甫澤不肯意去罷了。
次日下午,慕容家兵變之事,大事化小,將慕容家一家高低儘誅,也冇連累到彆人,措置的敏捷,並且乾脆利索。眾臣猜忌楚雲熙這般以權勢壓人是想謀大位,但秦家和慕容家二家先例在此,也無一人敢出來指責,隻想保住百口性命。
皇甫澤眼神迷濛,聽了愣了愣,看了看楚雲熙,又看院內四周無人,躊躇了會才說:“你如何俄然問這個?”
“你也會感覺我是在迴避任務嗎?”皇甫澤苦笑問道,他在長公主回了行宮二天後纔回的,返來後雖帶孝送終,卻始終回絕即位為帝,也不再理睬任何事情,整日便坐在行宮彆院的桂樹下喝酒,消積沉默。皇甫澤仍舊一身墨袍,也未束髮,任其披垂著在風中飛揚,左手衣袖也在風中拂動,他問完也不待楚雲熙答覆,隻昂首看樹上金黃而細碎的桂花,勿自苦笑。他的臉龐尚顯稚嫩,但眉帶鬱色,眼中滄桑,神采降落。
楚雲熙不提皇上和太子,也不說楚家案子和秦家滅族之事,疇昔之事她甚麼都不說。
長公主也不問皇上如何死的,也不問楚雲熙的毒,長公主甚麼都不問,隻是偶然會躺在楚雲熙懷中輕摸她手臂上的未結痂的傷口發楞,不知在想甚麼。
李墨一聽,鬆了口聲,嘻嘻笑問:“是不是張寒那小子來找你討情了?看他麵上,秦玨夫人張玥能放,但秦玨但是秦家嫡子,你還真想放了他?”
皇甫澤猜疑的接過看完,緊緊的抓著聖旨,麵色烏青,細心的看了幾遍,沉默思考很久,又細細的打量坐在身邊的人。楚雲熙玉麵清寒,端倪清冷,細眉薄唇,一身煙羅紫的勾畫寶相斑紋羅綢服,頭戴鑲紫寶石的紫金籠冠,腳踏烏皮靴,腰繫革帶,配掛香囊,鶴勢螂形,清貴無雙。可惜他如何看她都不像忠臣的模樣,他也遠遠見過楚雲熙頭戴介幘,穿戴對襟大袖衫官服,踏著長靿靴,金鉤玉帶,玉佩組綬,一應俱全,位極人臣,傲視統統的模樣。但是不管盛裝還是便服,都掩不了她身上的那股清貴冷情的氣勢,這類冷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和他自已的外冷內熱絕非一起人,他想不明白楚雲熙為何要幫他,但他也不想去想這些事了,現在他甚麼都不想要,隻想闊彆這統統,若真如這聖旨貶為庶人,他也無怨。自戰亂開端,他經曆太多變故,從岑嶺跌到深淵,統統銳氣傲慢都被消磨,他已生了出迴避厭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