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4) 長河百裡皆冰水， 寒鴨一尾是羽神[第2頁/共3頁]

陽泉遂又請老婦去鐵匠營。言辭誠心，情真意切。她曉得老婦孤身一人，人既老邁，生存艱钜，故意接乳母去給她養老。

48回完

廟中台下，有一香爐。上麵插著幾根燃香，清煙嫋嫋。台後牆上擺佈貼一幅對子，上聯書‘千裡長河獨會我’，下聯書，“一瓣心香拜羽神。‘

屋內老婦端了滾燙鴨湯喂陽泉。陽泉早知這是拯救仇人。仇人的麵子不能不給吧。人家那麼大年齡，把湯端到床前，陽泉隻得閉眼喝了。然後，抱著老婦眼淚又流了下來。半響她才轉個話題，說:

“閨女呀，你冤枉人啦。他們一幫人，拿刀拿槍拿甚麼的都有，就是冇人拿野鴨子！這湯是我養的家鴨啊。你看，野鴨哪有這麼多肥油？”老婦用筷子把陽泉喝剩下的湯碗扒拉扒拉，又說：

“哎呀，看您說的。”陽泉聽完有些難過。

“閨女呀，你曉得嗎！老頭子活著時，我是個不饒人的主兒。常用言語擠兌他，冇有一句好話。哎，我也不是不會說好話。多少次是想說冇說出來。等他真地走了。我，我再說，就不曉得他還能聽得見不？”老婦說著，是昏花的老眼中掉下淚來，淚珠在滿臉皺紋中縱橫流過。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是活物，鴨子是也不是？”陽泉得理不讓人。

”這鴨子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恩師。”陽泉頓足道。

這到底如何回事?本來此中藏了個驚天動地的奧妙。

”好，好，好。”老婦連續三個好，眼罷，老淚縱橫。

“娘，我聞聲了。”陽泉誠心腸說。

“女人啊，閨女，我本無女兒，現在叫你聲閨女，行嗎？”老婦顫顫巍巍地說，昏花的老眼，誠心腸望著陽泉斑斕而蕉萃的臉龐。

“我們村夏季捕魚，見年也有落水的。河水涼，也有人嗆暈了的。老輩人說，暈吃魚腥醒吃鴨。那人凍暈了，你不能急補。可醒了，就得用鴨湯溫補活血。”

“閨女呀，你夫王，啊王掌櫃看來是個好人。也挺有本領。”老婦拉著陽泉手不放，說。

“就如許，涼救溫補，也還保不齊，還得作下病呐。”老婦絮乾脆叨地持續說。

老婦聞言道：“好閨女，我曉得你與王掌櫃都是好人，但是曬魚渡我不能離。”

“好閨女，你方纔問我如何酬謝?”老婦又問，乾枯的雙手漸漸把陽泉拉在掌中。

“是。”三橫點頭。

哎，她發個火就發發吧。世人在外反到安撫起三橫來。跟他說，算了，彆太計算，畢竟人家在冰水了泡了那麼久，我們太粗心，來返來去都冇發明。如何也是我們的錯。

“跑了？冇了母鴨它們還能活嗎？”陽泉不依不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