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平王東遷——王朝新途的滄桑開篇[第1頁/共3頁]

跟著步隊逐步靠近洛邑，周朝的氣力也在這一起的顛簸中進一步減弱。本來的王室軍隊在戰亂中折損大半，現在剩下的士卒也怠倦不堪，兵器設備更是陳舊不堪。而諸侯們在東遷過程中，權勢卻逐步崛起。他們的軍隊規律嚴明，設備精美，在處理各種困難時揭示出了強大的氣力，也讓沿途的百姓和士卒們對諸侯的聲望有了新的熟諳。

“天王，乾糧將罄，若不速覓補給，恐難至洛邑。”掌管糧草的膳夫焦心腸向天王稟明，其麵色慘白如紙，額上汗珠如雨，雙手不斷搓撚衣角，惶惑然如熱鍋之蟻。膳夫之職，關乎飲食膳羞，今遇此困，心憂如焚。

“天王，河水深險，車馬難過，當覓船筏。”賣力探路的甲士前來稟報，其身著陳舊鎧甲，甲片多有損毀，衣甲之上泥汙與汗水交叉，滿麵塵灰，神采惶急。此甲士職屬虎賁，乃王之近衛，素以忠勇聞。

這歌聲，唱出了天王的心聲，唱出了百姓們對疇昔的記念和對將來的蒼茫，也唱出了這個期間的滄桑劇變。在這歌聲中，我，作為汗青的見證者，將這統統詳確地記錄下來。東遷之路雖已走完，但周朝的將來，卻還是在這亂世的風雲中飄搖不定，而諸侯與王室之間的新次序，也將在這洛邑之地，重新謄寫。

諸侯們紛繁行動起來，晉侯立於河邊，大聲批示著麾下士卒四周尋覓可用的木料和船隻，其聲洪鐘，響遏行雲：“汝等速往周遭搜尋，勿遺一處有船筏之所！”鄭伯則來往於百姓之間，安撫世人：“諸鄉親毋憂，吾等必保世人安渡。”其聲暖和而有力，給惶恐不安的百姓們帶來了一絲安慰。鄭伯者，伯爵之尊，鄭國之君，世受周室恩賞，於此時亦竭誠輔弼。

殘陽如血，有力地灑在鎬京那殘垣斷壁之上，將破裂的影子拉得老長，彷彿是西周昔日光輝的最後掙紮。曾經巍峨絢麗的宮殿，現在半數已化作焦土，玄色的灰燼在風中飄散，異化著血腥與腐臭的氣味，滿盈在每一寸氛圍中。那矗立的城牆上，班駁的磚石訴說著光陰的滄桑和戰役的殘暴，多處已坍塌損毀，缺口處像是大地伸開的乾裂嘴巴，無聲地悲歎著王朝的運氣。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間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彼蒼，此何人哉！”

當步隊終究到達洛邑時，世人皆已怠倦不堪。洛邑雖不及鎬京繁華，但卻有著一種新的朝氣。天王望著麵前的城池，心中五味雜陳。

前行未久，便遇一艱钜險阻——一條因雨水而漲水的河道。河水湍急，渾濁的浪花拍打著岸邊，濺起層層水花，收回“嘩嘩”的巨響，彷彿是一條氣憤的蛟龍在吼怒。步隊不得不斷下，尋渡之法。

“當此亂世，諸侯強則周室有望，唯願其能守忠王之節。”另一名士卒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愁和期盼，昂首望著天空，彷彿在向上天禱告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