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平王東遷——王朝新途的滄桑開篇[第2頁/共3頁]

“一二，一二……”世人喊著號子，汗水濕透了衣衫，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儘是灰塵的門路上。每一次用力，都伴跟著沉重的喘氣聲和肌肉的痠痛，但腳步卻未曾停歇，因為他們曉得，停下便能夠意味著滅亡。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間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彼蒼，此何人哉！”

天王微微點頭，長歎一聲，那感喟聲似要把心肺都掏空：“鎬京難守，洛邑雖遙，然為周室新望，願此去順利無虞。”

秦伯上前，神采剛毅：“天王，秦地雖亦遭戰亂，臣願遣人回封邑籌措糧秣，速來濟急。”秦伯者，嬴姓諸侯，據關中之地，擁兵自重，然於周室亦有勤王護駕之責。

步隊沿著渭水河邊前行，那曾經清澈見底、波光粼粼的河水，現在也似在為西周的式微而哭泣。水麵上漂泊著雜物和落葉，河水變得渾濁而遲緩，秋風瑟瑟，吹起路邊的枯草，收回“沙沙”的聲響，彷彿是這片大地無聲的悲歎。

前行未久，便遇一艱钜險阻——一條因雨水而漲水的河道。河水湍急，渾濁的浪花拍打著岸邊，濺起層層水花，收回“嘩嘩”的巨響，彷彿是一條氣憤的蛟龍在吼怒。步隊不得不斷下，尋渡之法。

“娘，我餓……”一個小女孩拉著母親的衣角，衰弱地說道，她的眼睛暗淡無光，小小的身材搖搖擺晃，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諸侯們紛繁行動起來，晉侯立於河邊，大聲批示著麾下士卒四周尋覓可用的木料和船隻，其聲洪鐘，響遏行雲：“汝等速往周遭搜尋，勿遺一處有船筏之所！”鄭伯則來往於百姓之間，安撫世人：“諸鄉親毋憂，吾等必保世人安渡。”其聲暖和而有力，給惶恐不安的百姓們帶來了一絲安慰。鄭伯者，伯爵之尊，鄭國之君，世受周室恩賞，於此時亦竭誠輔弼。

在等候糧食的過程中，步隊隻能放慢腳步，節流乾糧。百姓們餓得麵黃肌瘦，孩子們的哭聲在步隊中此起彼伏，讓民氣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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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苟全性命，他鄉亦可為家。”中間的年青人安撫著，但聲音中卻也難掩失落，眼神中透著對將來的不肯定和蒼茫，雙手緊緊握動手中的鋤頭，那是他們在這亂世中獨一的防身之物和餬口東西。

跟著步隊逐步靠近洛邑，周朝的氣力也在這一起的顛簸中進一步減弱。本來的王室軍隊在戰亂中折損大半，現在剩下的士卒也怠倦不堪，兵器設備更是陳舊不堪。而諸侯們在東遷過程中，權勢卻逐步崛起。他們的軍隊規律嚴明，設備精美，在處理各種困難時揭示出了強大的氣力，也讓沿途的百姓和士卒們對諸侯的聲望有了新的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