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友重逢[第2頁/共6頁]

“在端木大人麵前矯飾學問不是自打顏麵麼，端木大人學富五車，就連聖上都讚譽你的文采天下第一。”

胡想和實際總要分清楚的。

錢小修拉過晉雛，嘀咕道，“去廚房看看還剩下甚麼菜，挑最貴的幾樣熱一熱端出來。”

“我用的是我故鄉的記賬體例，就我和雲觴懂，你幫不了的。”帳本裡都是阿拉伯數字，就算有天丟了被人撿去也冇人看懂內裡的內容。她把羊毫掛回筆架上，“坐啊。”

“若您說的是二樓上的那些春聯，那不是我寫的。我不過是借用了彆人的詩詞錦上貼花罷了。”她如果寫得出那樣的詩詞，曾經的高考早就做了一省的文狀元了，何必去一間三流的大學混文憑。

某桌的客人多喝了幾杯，半醉半醒間竟起家平話般繪聲繪色大聲道起了聽聞，惹得四周的客人鼓掌喝采。

街道兩旁數不清的花燈的小攤，像是千樹百花競放將大街照的透明。那人戴著半張麵具，一雙眼，映著她身後狼籍的焰火。

晉雛不美意義的笑了笑，“不畏強權，為官者就該當如此。”

錢小修看去，瞧見到端木惟真穿戴她下午見到的那身衣裳站在門外。她笑著起家相迎，此人上回在台秀樓裡點了幾十兩的菜，還是一如既往不把銀子當一回事。“端木大人。”

“人上有人，冇有誰的文采是天下第一的。就如女人的詩氣勢多變，時而表情開闊寄情山川，時而彷彿運氣多舛感念出身。”

“能不能為我舉薦？”他問。

“我想來喝杯酒，打烊了麼？”端木惟真又反覆的問。

“瀘陵王？”三年前先皇駕崩由東野昊繼位，她曉得這位瀘陵王是新竄起的權貴。“大人這話是甚麼意義？我生性笨拙還請您指導一二。”

“貪得無厭。”端木惟真扔下四個字，臨走時那眼神的確是把她當作粘在馬桶上如何都刷不掉的大便，討厭至極。

“小丫女人奉告我說賬冊一向是老闆和掌櫃賣力的，掌櫃的傷了腳說這幾日不會到店裡來了，我想看有甚麼能幫手的。”

有人來結賬，晉雛埋頭寫了票據，找了錢，又持續道，“聽那大叔說，那位齊州刺史是得了皇上的破格晉升了。大叔疇昔是受過齊州刺史的恩德恰好人在皇城經商，聽聞這事籌辦了禮品相送，隻是被拒之門外，他感慨朝廷終因而出了廉潔的好官，歡暢之餘約了朋友下台秀樓道賀。”

“隻是皮外傷。”端木惟真倒了兩杯酒，一杯擺到錢小修麵前，“願不肯意和我喝上一杯？”

這裡的士大夫上秦樓楚館是平常事，家裡妻妾成群仍然會去拈花惹草，說是去吟詩對唱附庸風雅，但即便夜宿花街柳巷真乾了甚麼輕易的事，百姓也隻會罵是青樓女子不知節操，卻不會罵那些知識分子不知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