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藥石罔效[第6頁/共8頁]

柳月娘這麼做，不過是在為她籌算，端木鳳慈為了屠邱連情敵也能容忍，如果她信屠邱對她關愛如親女兒，就算不能做到愛屋及烏，他日她有難，端木鳳慈或許也會看在屠邱的份上，拉她一把。

端木惟真垂眸，慢條斯理道，“在樊城我聽過錢小修稱呼姑父為爹。”

錢小修裝出公理凜然的模樣。“大庭廣眾調戲婦人，不知姚大人是活著彼蒼，容不下齷蹉事麼。這位女人不肯意。你相逼相欺就是非禮，想到牢裡待幾天靜思己過麼！還不快把人送歸去，若那女人少一根頭髮，你就等著被定罪吧。”

端木惟真手肘靠在轎窗上，支著下巴，“台秀樓要倒了麼。不然你如何明白日就在街上閒逛。”

……

“……”

端木鳳慈還是感覺柳月孃的說法不太可托，但柳月娘向來也循規蹈矩與世無爭，如果要瞞騙她甚麼，她也實在想不到她要這麼做的目標。

她吃得津津有味。

柳月娘道，“何必白搭心機呢，一無所獲你會更絕望的，這會兒你反倒不如我蕭灑了，繁華由天存亡由命。”

“我要入宮。返來東野多時，皇上隻讓我在府裡先將傷養好，我始終放心不下樊城，皇上如何籌算我總要內心有底，如果要將我官職撤了，我也好保舉秦凡頂替我的位置。”

錢小修愣了一下。

端木惟真張嘴就是損人的話，緩緩道，“你是不放心我麼，怕我拐你去賣。就算要賣，你也賣不到甚麼代價。還是閻憫之為你看店就得，你領他的情卻不肯意領我的。”

想到端木惟真和錢小修乾係密切，將軍離世的幾個月裡他也都在樊城。端木鳳慈問道，“這事，惟真你曉得麼？”

恰好碰到屠每日一身戎裝，似要出去。

一個是所謂的正道忠臣，衛國之士，一個則是大家唾罵的奸臣世家，姚謙是東野昊一手拔擢起來的。或者這野心勃勃的天子已是受夠了權臣把持朝政，分薄了他的天子嚴肅，多方權勢相互管束，誰也不能做大，對於東野昊，才氣高枕無憂。

“我讓人去請大姐過來不就行了麼。”

“你很聰明，彆人的事一眼就能看破，本身的事倒是很含混，這或許就是彆人說的當局者迷吧。”柳月娘撚起一塊糯米糍咬了一口，她冇有甚麼食慾，勉強吃下錢小修帶來的東西不過是要她放心。“彆人家都是母親照顧孩子，我這倒是反過來了，我性子外向，也冇有甚麼朋友。我的孃家是淺顯人家，我嫁入屠家後也斷了乾係，如果將來小修有碰到了甚麼困難。惟真，我但願你能極力幫忙她。”

她一餬口得都是迷含混糊，冇對人用過心機，也冇有行過惡。除了一敬愛著將軍再冇有彆的目標，臨死反而感覺腐敗，擔憂她分開後，小修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