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藥石罔效[第7頁/共8頁]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著閻憫之道，“我去膳堂叮嚀廚娘上菜。”

錢小修一句帶過，“是有些事分開一陣罷了。”

“我想認命，天然會認命，不想認命的時候就必然要奮力掙紮。”就算真的是白搭心機，總要試過，她才氣斷念。

錢小修笑道，“我拿了一些點心來，那日我教了奶孃如何做奶茶，用這個來配奶茶一塊吃，最好不過了。”

錢小修笑著，偷偷瞥向閻憫之，見他舉杯抿了口酒，垂眸考慮。

姚謙笑道，“我自罰三杯。”

端木惟真手肘靠在轎窗上，支著下巴，“台秀樓要倒了麼。不然你如何明白日就在街上閒逛。”

“我這老闆本來做得就不稱職，我正要去屠家。”

錢小修愣了一下。

端木鳳慈詰問道，“既是如許，為甚麼我冇聽將軍說過。”

“……請來的大夫都說是油儘燈枯了。”她想是不是屠邱屍首運回皇城時柳月娘就想跟隨他而去了，隻是放不下她，心願未了拖著要見她最後一麵。“我在靈州熟諳一名大夫醫術高超，已經派人去請了。”隻但願能趕得及。

“佛渡有緣人，你若入佛門，怕是佛祖也會被你氣的暴跳如雷。”

門外掛起了暫不迎客的牌子，姚謙看著溫馨的台秀樓，“閻公子好大的手筆。”

那小販正在把油炸的臭豆腐裝碟，“錢老闆，上一回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錢小修張口欲言語，柳月娘握住她的手，這是她第一回說大話，向來也冇想過她能說的麵不改色。

柳月娘道，“何必白搭心機呢，一無所獲你會更絕望的，這會兒你反倒不如我蕭灑了，繁華由天存亡由命。”

“生命有始有終，父母比後代過世得早，不消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這是功德。你向來都比我固執，難過的事當然要固執的人去承擔。”

就因為是街邊的東西，纔不消在乎彆人的目光，講究甚麼餐桌禮節，就算塞得一嘴的醬汁溢位來，吃冇吃相，在彆人眼裡也是天然得很。“你說得對，是甚麼貨就應當待在甚麼處所，這臭豆腐和山珍海味一塊，要說多分歧適就有多分歧適。”

柳月娘道，“大姐，坐。”

姚謙是第一回正眼打量起台秀樓，這類裝潢奢糜的處所常日他不愛來。對著錢小修道，“可真是豪傑出少年啊，隻可惜錢老闆是女人家，不然要在朝廷裡謀個一官半職又有何難？”

墨染有叮嚀過麼？“……有勞了。”她失神的站著，一片葉子飄落至她的腳下，明顯不是秋至，卻也是華葉焜黃。

姚謙道，“難怪朝中那麼多達官朱紫愛來，不但菜是色香味俱全，酒也是一絕。台秀樓之前關了幾個月，我幾次顛末門前，還看到有人在門前盤桓，定然是忘不了這台秀樓的酒菜。我還覺得女人是要結束這弟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