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歲月匆忙[第3頁/共4頁]

好像幾年前的本身？！

淩霜霜在生硬的木板床上躺下，想好好歇息一會，下午還要去鎮上賣豆花；但是不知為甚麼，她卻展轉反側，內心不安的感受越來越激烈。

第二天，好輕易將三大缸豆子磨好交出去了，淩霜霜覺著本身的腰都要折斷。

淩霜霜竟然也忘了珍惜燈油，隻是在燈下怔怔發楞――

――不會的！不會的……這類玉鐲，鎮上和縣城裡那些金飾金銀鋪子內裡賣的格式一樣的多得很呢，必然是偶合，對！必然是偶合！

好笑的我，還是癡心不改的沉淪你，沉淪的漂亮才調，沉淪你的蜜語甘言，斷念塌地的的要和你廝守平生一世，並要生生世世，世世生生。

但是，在她藉著月光低頭在水缸裡舀水泡豆的時候，在水麵中映照出的，卻模糊是阿誰席家蜜斯天真明豔的笑靨，好像幾年前的本身。

不過是比本身小了七歲罷了，但是她看她，彷彿倒是看著比本身小一輩的孩子普通。

我跪在地上像鐵了心的父親苦苦要求了一夜的時候，你在那裡？我被父親關在內室裡每天茶飯不思、以淚洗麵的時候，你又在那裡？你還不是和你那群狐朋豬友，用我給你的錢在“怡紅院”和那些粉頭花天酒地的尋歡作樂？

暗淡的豆油燈下，隻聽到石杵沉重的搗擊聲，淩霜霜卷著袖子用力搗豆，頭也不回的淡淡道：“我喝了幾口豆花，這批貨花掌櫃催的急，明日一早就要趕出來，怕是來不及。”

我又何曾怨過？何曾悔過？？何曾恨過？？？

淩霜霜頓動手，看了他一眼，溫言軟語地安撫道：“良玉，千萬不要悲觀，你收心在家讀書，本年‘春闈’會試，你定然能高中，榜上馳名。”

溫良玉怔了怔，彷彿被老婆如許安靜的話語驚起了甚麼感慨，他遊移了一下，俄然走邇來，繞到淩霜霜身後，不測埠攬住她的肩頭。淩霜霜略微閉了閉眼睛，臨時將手中的活計放下，悄悄靠在他身上，嘴角浮起一絲欣喜的笑意。

――良玉偶然還是很體貼，每當這時，我纔會覺恰當初不顧統統的決定是對的、是值得的。

如果不是你趁著教我學業的時候，話言巧語的主動獻好，費經心機的各式勸誘，當年隻要十五歲的我，又哪來的勇氣和膽量站在全部淩氏家屬的劈麵，與全部世俗禮法對抗？？？

“良玉，早點歇著吧，把燈熄了，彆費燈油，我藉著月光推碾就好。”看著丈夫的怨氣漸漸停歇了下來，寂然坐回桌邊，淩霜霜微淺笑著，柔聲道。

怔了一下，淩霜霜的神采驀的慘白，慘白如紙……

――那隻玉鐲，如何會和白天席家蜜斯戴的那隻一摸一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