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歲月匆忙[第4頁/共4頁]

淩霜霜在生硬的木板床上躺下，想好好歇息一會，下午還要去鎮上賣豆花；但是不知為甚麼，她卻展轉反側，內心不安的感受越來越激烈。

他攬衣入內，扔下一句：“我睡了。”竟是燈也不吹的上床寢息。

“可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溫良玉更加煩躁起來，在房中走來走去，映著暗淡的豆油燈，他龐大的影子黑黝黝的在土牆上來回閒逛，他氣呼呼的道：“當年和我一起會試的同年們，現在都已經做了好幾任的官了！我，溫良玉，當年才調遠勝他們，就是因為你這個不知恥辱的女人，私逃到這鳥兒不拉屎的‘塞外’窮鄉僻壤，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粗陋通風的房間裡空空蕩蕩，冇有一絲人氣，有孤傲的味道。溫良玉彷彿還在生著昨晚的氣，大朝晨就一聲不吭地出去了，約莫不曉得又要在哪一家府上蹭酒菜、揩油水，如常日一樣混到入夜才氣返來。

今後，我便是從一個令媛蜜斯墜落為一個販子間為生存苦苦掙紮的淺顯民婦了。瞬忽疇昔了五年多，父親被江洋悍賊元十三害死，我都不曉得本身如何由設想中的好夢迴到悲慘無法的實際，苦苦撐下來的。

淩霜霜隻是淡淡淺笑著，但是神采也多少有些訕訕然。

但是，在她藉著月光低頭在水缸裡舀水泡豆的時候，在水麵中映照出的，卻模糊是阿誰席家蜜斯天真明豔的笑靨，好像幾年前的本身。

淩霜霜布衣釵裙，站在陳舊的亭子裡，感到萬千的看著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