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鴉[第1頁/共5頁]

玉翠笑道：“孫嬤嬤一早上就出去了，說是夫人叮嚀了事情呐，夫人但是忘了？”

玉翠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很多。後宅當中，哪個是靠老爺用飯的？我隻向著夫人就好了，其他的何必理睬那麼多？莫非嫁到外頭去做正頭娘子的就好了？莫非配了那些小廝當了管事娘子的就好了？一個個每天操心，磋磨得成了黃臉婆子粗鄙不堪讓人不忍看，倒不如做個姨娘，萬事不消操心，還能有人服侍著，可不是好？”

“起來起來，你這孩子，也太嚴峻了，這是個甚麼事，那裡有的‘萬死不辭’，都叫你們聽戲文聽多了，亂了脾氣。”錢夫人慈眉善目地開口。

“人呢？都跑哪去了，一幫小蹄子，夫人體恤你們，你們就個頂個地會偷懶！”不遠處孫嬤嬤的叫罵聲傳來，玉翠和玉鴉忙整了整衣衫疇昔。

明麗的陽光穿過半開的窗，窗格子上的斑紋映在地上，纏繞著的花枝與橙色地毯上的翠葉相映生輝，翠色羽毛的鳥逗留在枝頭，微張著的紅色小嘴彷彿正在鳴叫著動聽的歌聲，窗外的花圃子四周，小丫環輕聲細語不時傳來，若那黃鸝清脆，又似隔著水波遠遠泛動過來的，並不清楚。

玉鴉站起來持續聽著孫嬤嬤說話，聽完了以後隻眉眼一動，便又把統統的心機都藏到了心底，她這副模樣，讓錢夫人對勁的同時也提了心，是個心沉的，隻怕將來不聽使喚。微微皺了皺眉，到底不把這件事很放在心上，又再無彆人可選，也就姑息用了。

孫嬤嬤一揚胳膊，讓她的手落了個空，“不消，我可冇福消受。你們從速去服侍夫人去！”

一指頭戳疇昔，“冇羞冇臊的，你竟是成日都在想這些，真是好生‘聰明’啊！”

“我不說，我發誓不說！”玉鴉被逼得發了誓，轉而問，“如果老爺今後對你不好如何辦，他現在寵著張姨娘，今後一定寵你，縱是寵了也能夠不寵的，看前兩位姨娘，有也像是冇了一樣。”

論起信賴度，嬤嬤的信賴度常常要更高一些，她們已經都是嫁了人的，丈夫兒子都為這個府事情，毫不會有不好的設法。倒是那些冇嫁人的小丫環，眼裡的春情藏不住，輕易被人誘了去捏了把柄，坐下不好的事情來。

孫嬤嬤是陪在錢夫人身邊的老嬤嬤了，雖不是奶了她的阿誰，但相互之間的情分也是很深，內宅當中，婦人們見得最多的便是身邊的嬤嬤丫環。

“那裡都在想，我隻為姐姐想罷了！”

“也不是甚麼大事，讓孫嬤嬤給你說說。”錢夫人拿起茶盞來，把事情推了出去。

孫嬤嬤見了玉鴉的行動暗自點頭，是個聰明的。

“不消了，我自來不愛那些的！”玉鴉趕緊擺手，推讓了玉翠的“美意”。

“行了，過幾日你就隨孫嬤嬤出去。”錢夫人一句話做告終尾，讓玉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