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鴉[第2頁/共5頁]

妾室，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看出玉翠存了當妾室的心，原就和她不交心的玉鴉更不想和她說話了。

玉鴉一聽忙表忠心道：“夫人有事儘管叮嚀，玉鴉必然會做好的。”

“這件事能成不能成還是兩說，成了那是最好，你想要甚麼，我們這邊兒都儘量滿足，大的不說，繁華繁華老是有的，若不能成，你想要返來也能返來，想要嫁人，我這裡也把那嫁奩給得厚厚的，任憑你本身挑人，若不想返來，那府裡總也比我們府裡強，想要獲得甚麼，隻看你的手腕如何。”

“我新認了個乾女兒，她有個女兒韶華恰好，就是身邊少了人奉侍，有點兒不懂端方，我便跟夫人商討借小我教教她，夫人仁慈，讓你去教教她，你端方好，我也是放心的。”孫嬤嬤這一句話平平無奇，玉鴉卻聽得提起了心，如果這麼簡樸的事情，何必鬨這麼一場？直接指派不就妥了嗎？

“玉鴉，你常日誠懇謹慎，我都看在眼裡，眼下有一樁事卻要你去做。”錢夫人第一句話說得端莊，玉鴉聽得嚴峻，手指不由蜷起。

錢夫人對勁地點了點頭，孫嬤嬤也道：“這纔像點兒樣！”

“鬥花名？小丫環能曉得幾個花名？”錢夫人笑了笑，語氣中的輕視並不非常較著，但那看輕的意義倒是足足的。

白嫩的麵龐在陽光的暉映下，彷彿剝了皮的熟雞蛋，收了腰身的衣裙凸顯著腰肢的同時，也凸顯了那鼓囊囊的胸脯。恰是年青的時候呐！

“冇出息的樣，但是還冇說做甚麼呐，你就怕成如許了。”孫嬤嬤插了一句嘴，又衝錢夫人道，“夫人，我看還是換小我的好，彆讓這丫頭壞了事。”

錢夫人笑彎了眼，眼角的皺紋精密，眼中的光倒是冷的，不見一點兒溫度。

“看著院子裡的花好，有個新來的小丫環跟她們鬥花名玩兒呐！”為錢夫人攏發的大丫環玉翠嘴角含笑，表情極好的模樣。

放了濕帕子的玉鴉聞談笑了：“她們曉得甚麼，瞎玩兒罷了，隻不把狗尾巴草當了姚黃魏紫，就是天幸了！”

一日，孫嬤嬤返來還是屏退世人說話，玉鴉要退下的時候被錢夫人叫住了，疏忽玉翠迷惑不滿的神采，玉鴉老誠懇實站在原地，內心頭卻有點兒打鼓，這是有甚麼事呢？

“孫嬤嬤這是如何了，好好的這麼大火氣，我給你倒盞茶喝。可不要和小丫環們活力！”玉翠迎上去笑容滿麵地說著，伸手做出了攙扶的模樣。

錢夫人假寐醒來，聽得那小丫環的說話聲，調子遲緩地問了一句。展開眼，中間有貼身的大丫環過來扶著坐起，又有奉上濕帕子的，擦臉勻妝，坐在打扮鏡前，少不得又要把頭髮攏一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