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鴉[第3頁/共5頁]

“你長得都雅，戴在那裡都好！”玉鴉故作羨慕地說著，把不屑深藏在眼底，上趕著給人當妾就那麼好？

明麗的陽光穿過半開的窗，窗格子上的斑紋映在地上，纏繞著的花枝與橙色地毯上的翠葉相映生輝，翠色羽毛的鳥逗留在枝頭，微張著的紅色小嘴彷彿正在鳴叫著動聽的歌聲，窗外的花圃子四周，小丫環輕聲細語不時傳來，若那黃鸝清脆，又似隔著水波遠遠泛動過來的，並不清楚。

論起信賴度，嬤嬤的信賴度常常要更高一些，她們已經都是嫁了人的，丈夫兒子都為這個府事情，毫不會有不好的設法。倒是那些冇嫁人的小丫環，眼裡的春情藏不住，輕易被人誘了去捏了把柄，坐下不好的事情來。

花圃裡鮮花恰好，錢夫人所住的這個院落是正院，這裡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錢大人對夫人雖不見如何寵嬖，但東西是少不了的，大要上也是恭敬有加。

作為錢夫人房裡唯二的兩個大丫環，玉翠和玉鴉之間的合作雖有，但大要上還是交好的。大丫環已經是做丫環做到絕頂了，再進一步，要不然出去嫁人，要不然成為老爺的妾室，再冇有其他的門路走了。

“冇出息的樣，但是還冇說做甚麼呐，你就怕成如許了。”孫嬤嬤插了一句嘴，又衝錢夫人道，“夫人，我看還是換小我的好，彆讓這丫頭壞了事。”

聽了玉翠的設法，玉鴉愣了，做姨娘竟是好的了？

聽大口語中的表示，玉鴉故做眼睛一亮的模樣，讓錢夫人和孫嬤嬤放了心，不怕你不想要，就怕你甚麼都不要，那纔是不好節製的棋子。

妾室，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約莫是內心憋著的籌算冇人曉得也挺不舒坦，玉翠收了手，咬了咬唇，輕聲說：“夫人看不慣張姨娘，想要個孩子，我正年青，身子又好，如果生了孩子給夫人，後半輩子就不消愁了。——哎呀，我跟你說這些乾嗎？！你發誓，發誓不準跟彆人說！”

玉翠紅著臉低頭不語，嬌羞的模樣躲藏著被嘉獎的高興，行動倒是冇有離了錢夫人的需求。

因她情感不高的模樣的確像是被怒斥而生悶氣的景象，玉翠雖另有兩分思疑，倒是信了，還安撫了兩句，“孫嬤嬤老是那樣，嘴上怒斥得凶，卻一定會有甚麼行動的，便是告了狀，夫民氣善，隻要不是大錯，任她囉嗦兩句也不會如何罰你的。你可打起精力來，莫要因為這事不歡暢再犯了錯，錯上加錯，但是免不了懲罰了。”

她這話說得誇大，一屋子人都笑了。

說了一會兒話，孫嬤嬤返來了，這幾日孫嬤嬤老是有事外出，也不曉得甚麼事，但一見到她，錢夫人便讓大師都退下，想來這事情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