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九）[第3頁/共3頁]

賀王死得憋屈，身後又冇人供他吵架砍殺，想更不痛快。即便這經文冇法超度亡魂，讓他平心靜氣、少些怒意也是好的。

“哦！”阿原看著珠釵下方綴的鏤空鴛鴦鎏金小銀珠，笑容更是暖和，“借我把玩幾日可好？”

“他就給過你一小我？”

“嗯，公子一起買的，給了我們一人一支。”

阿原已從她髮髻間拈出一支小小的珠釵，問道：“這支珠釵那裡來的？標緻得很。”

小饅頭偷眼覷她，正見她模樣俊美，似比自家公子還要娟秀幾分，不覺臉頰通紅，雖縮了縮脖子，竟未曾躲閃，連看她握劍的姿勢也感覺格外氣勢昂揚，再不感覺驚駭。

這話天然不假。小玉容色出眾，每天奉養左言希，甚得寵嬖，但被人姦殺前尚是處子，足見左言希絕非好色之人。

“一樣的？”

她明顯隻是照實說了公子那夜的作息，趁便提起公子送了她一支小珠釵，為何還特地讓她按個指模？

可賀王與小玉雖無交集，他們中間保持著一個左言希。

小饅頭呆了呆，倉猝奔了過來，滿臉堆笑問道：“二位爺有何叮嚀？”

思忖之際，猛看到手邊的食盒，想著擔擱這麼久，飯菜都快涼了，公子也該餓著了，忙丟開那些疑慮，飛奔著去送飯菜。

李斐摸向帽子的手頓了頓，“謝大人？謝岩？”

李斐也由不得沉吟道：“賀王雖霸道，但那日一早親身衝到縣衙強行把靳大德帶走，本官一向感覺蹊蹺……靳大德再如何受正視，到底是賀王府的下人，犯得著這麼焦急？隨後為這事兒大動肝火，罰了乾兒子又打親兒子，如何看都像小題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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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是小玉嘴裡含著的，一顆是小饅頭珠釵上的。

可惜小玉的珠釵還好好的，她那支珠釵上綴的小珠子卻掉了。幸虧她手巧，那日撿了顆鎏金銀珠，掛上去後渾然一體，再看不出換過珠子的陳跡。

“當時是甚麼時候？左公子入眠又是甚麼時候？”

李斐幾近思疑本身聽錯了。

阿原正要問左言希的事，見狀便清了清嗓子，斯斯文文地喚道：“那位女人，請過來發言，鄙人有事相詢。”

賀王府高低，包含左言希在內，都認定小玉是因為母親沉痾回故鄉了……

她抬手，漸漸搭上小饅頭黑鴉鴉的髮髻，在其上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