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八七)[第2頁/共3頁]
阿原忙看時,果見中間題著李義山的詩句:“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彼蒼夜夜心。”
兔肉和酒的味道俄然從胃部一起翻湧上來,阿原乾嘔了下,恍忽著一時冇再持續說下去。
小鹿睜大眼,“風眠晚?我當然傳聞過呀!”
落款,清離居士。
小鹿笑道:“蜜斯你忘了?沁河阿誰平話人,平話時就曾說過風眠晚!”
阿原聽得如墜雲裡霧中,幾疑本身在做夢,“你說甚麼?母親讓人把我本身的書畫和刺繡都收起來,不準呈現?”
後天見!(. )</dd>
而琉璃已笑道:“疇前蜜斯常常就坐在這個位置看書,偶然一看就是一下午,還令奴婢等人在門外烹茶。蜜斯說,這茶香,加上屋外的花草香,屋內的書墨香,是人間最潔淨最好聞的氣味。”
阿原吹了吹墨跡,提到嫦娥圖中間,與落款對比。
阿原的確醉得不輕,可腦中俄然間非常腐敗。
她挽袖去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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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湮抱肩看著她酡紅的麵龐,輕笑道:“誰說冇人翻過?”
一扇半開的窗戶,臨窗的案上擺著一局殘棋,另有一隻向外瞭望的烏黑玉兔。窗外斜斜伸來一枝合歡,葉輕卷,花盛綻,掩映著枝葉後一輪淒清冷月禾。
他退了兩步,回身走到視窗,看著窗外的合歡樹,抬手在窗欞間狠擊兩記,幾近要把窗扇打得脫落。他的胸口起伏,握緊拳喘得短長。
平話人說的故事她還記得,隻是忘懷了曾在奪位之爭中起過關頭感化的那女子的姓名。
阿原雖在醉中,亦能品出此畫畫風清麗幽雅,有種踟躇蕭索之意,不覺又歎道:“畫這畫兒的,是女子吧?她約莫是不敢烤兔子吃的。”
長空片雲般高遠潔白,山際奔泉般流利悠然,寫來比方纔“原清離”三字更覺韻致出塵,風采飄然,倒似寫過千百遍一樣。
琉璃道:“應當就在蜜斯復甦後冇兩天吧!”
琉璃道:“本來是有的。蜜斯的書房裡、臥房裡,都有蜜斯的書畫,另有刺繡。特彆是書房裡,保藏著上百幅呢!厥後夫人讓把書畫全都給收來,封存到庫房裡,一件都不準呈現。”
小鹿也湊疇昔看,怎奈那字認得她,她不認得那字,隻得問道:“這寫的……甚麼?”
阿原失聲道:“對,我想起來了,風眠晚,阿誰平話人的確講過!她明麵上是二皇子的謀士,實際上是三皇子的紅顏知己。柳人恭沉痾之際,她用心承諾二皇子,為他刺殺三皇子,暗中倒是與三皇子同謀,將計就計,撤除了二皇子,讓三皇子柳時韶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