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七）【網絡版結局】[第1頁/共5頁]

阿原清楚聽得他胸腔內砰砰跳得狠惡，便似也要喘不過氣，倉猝掙開他度量，向後退開數步，轉過身不去看他，方答道：“對，隻是送走，連同她和你之間的統統舊事。你送給她的統統東西，包含金飾、寶劍和些珍奇器物，都被支出行囊，和你一起送走。曾經一起住過近十年的阿誰院子，她親手一把火燒成了高山。她獨一留下的，是那隻幾乎被你送給則笙郡主的白鷹小風。那是一個新鮮的生靈，人間獨一還能給她安撫，讓她的天下不至於暗中到底的朋友。”

景辭木木地應著，彷彿也覺不出痛來，手指卻一根一根地鬆開，漸漸從她身前抽離。

但那邊的花樹下，景辭親上阿原時，阿原並冇有甩他耳光。

半晌，他道：“我病勢難愈，也曾想過今後再不拖累你，讓你另覓夫君。但你已不但是阿原，還是眠晚，我的……眠晚。請答應我這惡人無私一回，這般害你，還想坑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便是死，我也甘願死在你身邊。”

阿原哼了一聲，舉步欲走向屋內時，景辭又道：“當然，我既對不住你，我一樣生也隨你，死也隨你。你……可還要？”

景辭的手猛地又收緊，將她擁住。

痛徹心肺的慘叫裡，拖著血珠的寶劍在他昏黃的麵前一閃而過，他熟諳的衣衫敏捷溶向茫茫暗夜，劍柄上的夜光石兀安閒她腰間閃著清熒碧綠的光芒，刺痛著他的眼睛。

她沙啞而笑，說道：“冇甚麼對不起。眠晚恨你，但也冇有你設想的那般恨你。如厥後眾所周知的，她明著和二皇子很靠近，暗中卻與三皇子聯手，佯作要殺三皇子，卻反戈一擊，將二皇子置於死地。你若在場，當然會禁止，因而在怡貴嬪的建議下，眠晚操縱你的信賴在你平日服的藥裡動了手腳，在你暈倒後將你遠遠送出都城，以免你在大戰後受二皇子大敗所累，被奪得儲位的三皇子誅殺。”

阿原眺著西北無垠的夜空，苦楚的喟歎聲飄零於夜霧間，“他曉得你支撐二皇子，又在諸臣中有影響力，也曉得我鐘情於你，以是不但想殺你，還想你死不瞑目。”

清臒都雅的手伸出，從後悄悄環住她的腰。他在她耳邊低而清楚地說道：“我誤信人言，覺得原夫人是我殺母仇敵，害你母女分離，害你受儘委曲，熱誠你，不信你，逼得你懷著孩子跟我退婚……我是惡人，一定能活多久卻會儘力活得久些的惡人，期盼跟你從孩童到少年，從少年到白頭，都能相依相守的惡人。如許的惡人，你……還要不要？”

景辭苦笑，“我一心扶立二皇子，不但出於私心，更因看破柳時韶殘暴暴虐，不但願燕地多出一名暴君。現在……”

莫非還不敷嗎？

景辭瞥她，似又有了些居高臨下的氣勢，“休想！便是我有一萬個對不住你，你既將我害成如許，當然生也隨我，死也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