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七）【網絡版結局】[第2頁/共5頁]

蕭瀟叮嚀侍衛們清算了行李，見景辭久未回屋，早與慕北湮一起蹲於迴廊中，藉著火線的花木藏了身形，悄悄向那邊窺望。

景辭未及聽她說完，便已猛一躬腰，痛苦地嘔吐出聲。

夠了嗎？

“李源？”

景辭木木地應著，彷彿也覺不出痛來，手指卻一根一根地鬆開，漸漸從她身前抽離。

阿原淚落如雨，雙手捏了幾捏，漸漸回身，環住他的腰。

身後悄無聲氣地伸來一雙手，扶住他，讓他穩住身形，才遞疇昔一方絲帕。

景辭將她抱緊，聽她低低的哽咽聲。

慕北湮忿忿道：“我都還冇親過阿原呢！景辭這王八蛋！”

景辭夙來手足冷涼，此時更是涼得跟寒冰似的，“我暈倒前你在我身邊，車輛前行時目不能視，耳不能聽，但仍然感覺你在我身邊。我還做了個夢，夢見你跟我說，你想分開燕國，分開鎮州，分開那些是是非非。我憤怒你自作主張，卻又感覺冇甚麼不好。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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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景辭為最愛的師妹所害，在群狼的嘶咬中慘死並骸骨無存，當然能令他死不瞑目。

半晌，他道：“我病勢難愈，也曾想過今後再不拖累你，讓你另覓夫君。但你已不但是阿原，還是眠晚，我的……眠晚。請答應我這惡人無私一回，這般害你，還想坑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便是死，我也甘願死在你身邊。”

阿原已沉浸於當時那地的絕望當中，見得他問，咳了好幾聲，才找回些本來的聲線，說道：“你也找到本源了？我把你送入車時，你尚未完整落空神智；但被帶到虎狼出冇的荒漠時，你應當已墮入昏睡。但被挑斷足筋的那一刻，你必會驚痛而醒，認出斷你雙足的寶劍是我的劍；或許，你還看到過我的身影。彼時如有與我身材相類的女子穿戴我的衣衫脫手，你慘痛之際，約莫一時也辯白不出究竟是不是我。”

麵對她的叛變，他對她還是下不了手。可看著她身披大紅嫁衣嫁往晉國時，他再按捺不住滿腔怒意，不顧重傷之軀，當她的麵將忠心護主的小風斬於劍下。

阿原的眼睛俄然也燙得短長，便再也推不動他。

但那邊的花樹下，景辭親上阿原時，阿原並冇有甩他耳光。

很久，阿原才彆開臉，淡淡道：“你該去都城了。”

慕北湮摸摸他的臉，“恐怕……有點難。我想著都感覺臉有點疼。”

景辭當然也記得。

阿原沉默了半晌，說道：“李源也如許說過。”

“……”景辭眼圈通紅，看她笑彎的雙眸中的淚光，“若再來一回，你還會由我措置嗎？”

阿原笑道：“因為當時的我，是眠晚。我覺得你已安然回到鎮州，指不定已經娶了王則笙，忽有一日你形銷骨立渾身是傷坐著輪椅來到我跟前，知夏姑姑還在扇了我無數耳光的同時還說瞭然是我所害，我還能說甚麼？天然恨不能一死以謝，由你措置了……老是我蠢，不想被你操縱，纔會被人操縱來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