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臨 陣】[第2頁/共4頁]

望台兩側，一字排開二十麵巨型牛皮大鼓，以牛車托架，每架巨鼓下都立有兩個赤膊執槌壯漢。數百衣甲光鮮的馬隊，環抱望台與鼓車，來回奔馳巡查，鑒戒森嚴。

……

這軍將身高近八尺，加上頭盔，看似與馬悍差未幾身高，眉毛濃粗。壓著眶下一雙威棱棱的環目，髯毛蝟張，臉肌粗橫，肩膀寬廣，兩臂筋骨健壯，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刁悍感。

袁紹駐於下曲陽的主力中軍，已擺開步地，層層疊疊。人頭攢動，矛戟如林，旗號遮天蔽日。在密密麻麻的人馬軍陣中心，一個如巨型舞台的望台上。一杆高達三丈的紅色大纛獵獵轉動，上書一龐大的“袁”字。大纛之下，是一大如軍帳的明黃傘蓋。其下端坐著一個金盔金甲的將軍。四周團團環護動手持大戟的甲士，更稀有十身背各色令旗的傳令兵如飛奔馳，川流不息來往於望台與各軍陣之間。

馬悍摘上麵巾，邊擦汗邊打量二裡以外的黑山軍步地。

晨光之下，施彥與甄儀並肩而立，望著一臉沉寂的馬悍，輕歎道：“你真的要出戰？”

馬悍與胡人打交道甚多，一眼就看出，右翼是烏丸人。幷州雁門烏丸，是自號烏丸王的骨進部帳，這一次，傳聞他也親身率兵來了。此人與汗魯王烏延是姻親，相互締盟，恰是馬悍打擊之列。

甄儀帶著馬悍一行，穿過一隊隊向轅門行進的兵士。來到一個大帳前，先讓馬悍等一會，自行鑽出帳內。不一會，帳簾掀起，兩小我走出來。一個是甄儀，另一個則是一身黑漆甲冑，腰畔掛著一支手戟的軍將。

馬悍正容道：“既入軍伍，臨陣自當服從上官調遣，敢不從命邪？”

“啊？”

嘭！高覽一掌拍下，隻感覺猶好似打在裹著皮革的石塊上，手掌震得生疼，而麵前少年麵露淺笑，巍然不動。

本來甄氏族兵隻是輜重輔兵，賣力留守大營，並不參與野戰，主如果幫小我場，同時也代表著甄氏的一種態度。袁紹要的實在就是這個態度，同時另有賦稅支撐，至於家屬私兵這塊，有則最好，無則也罷。歸正袁紹也不希冀這些互不統屬、號令不一的雜兵真幫得上忙。

在傳令指導馬隊帶領下，達到指定地點後，高覽勒馬停韁，持旗手立即將大旗重重一頓。跟著這一聲沉悶重響，身後潮流般的雄師隊漸漸停下腳步，一個個兵士滿麵泥塵，額頭汗水沖刷下來，頓成“迷彩妝”。

甄儀見馬悍等人其意已決，無法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儘量安排你們到一員悍將麾下，真打起來，能夠最大限度保障你們的安然……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