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臨 陣】[第3頁/共4頁]

馬悍順那兵士手臂望去，但見本陣右翼軍陣，一個鬥大的“呂”字大纛入目。

本來甄氏族兵隻是輜重輔兵，賣力留守大營，並不參與野戰，主如果幫小我場，同時也代表著甄氏的一種態度。袁紹要的實在就是這個態度，同時另有賦稅支撐，至於家屬私兵這塊，有則最好，無則也罷。歸正袁紹也不希冀這些互不統屬、號令不一的雜兵真幫得上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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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是了，傳聞呂布投奔了袁紹……這麼說，左軍就是呂布的幷州軍。

七月十二，大戰收場。

馬悍與胡人打交道甚多，一眼就看出，右翼是烏丸人。幷州雁門烏丸，是自號烏丸王的骨進部帳，這一次，傳聞他也親身率兵來了。此人與汗魯王烏延是姻親，相互締盟，恰是馬悍打擊之列。

黑山軍一樣也分為左中右全軍，中軍一樣打著紅色戰旗，彆離是“張”、“壹”、“耿”等將旗。兵士多為步兵，前排士卒持矛柱盾，身披皮甲，前麵的士卒根基無甲，兵器也是刀槍棒弓，不一而足，顯得有些混亂。而擺佈兩翼則多數是馬隊，並且是胡騎，彆離打著分歧的旗號。

馬悍正容道：“既入軍伍，臨陣自當服從上官調遣，敢不從命邪？”

夏侯蘭與管亥等人幾次點頭。身後十個狼牙飛騎則將揹著籠子的鷹奴前後庇護起來，這但是他們此行可否勝利的關頭。

望台兩側，一字排開二十麵巨型牛皮大鼓，以牛車托架，每架巨鼓下都立有兩個赤膊執槌壯漢。數百衣甲光鮮的馬隊，環抱望台與鼓車，來回奔馳巡查，鑒戒森嚴。

天氣微明，馬悍正在軍帳裡細心擦拭、調劑魔瞳弓，就聽帳彆傳來施彥的聲音：“馬兄弟！”

在傳令指導馬隊帶領下，達到指定地點後，高覽勒馬停韁，持旗手立即將大旗重重一頓。跟著這一聲沉悶重響，身後潮流般的雄師隊漸漸停下腳步，一個個兵士滿麵泥塵，額頭汗水沖刷下來，頓成“迷彩妝”。

馬悍摘上麵巾，邊擦汗邊打量二裡以外的黑山軍步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跟上！快跟上！誰落在前麵，就把他扔到漳水裡餵魚！”高覽的二百馬隊。分馳於步隊兩側，一是能夠庇護步兵不受黑山軍突襲；二是能夠起到督戰感化。畢竟這些步兵大半都是戰力虧弱的輔兵，佈陣而戰尚勉強，一旦在行軍時遭到俄然打擊，很輕易就放羊了。

袁紹駐於下曲陽的主力中軍，已擺開步地，層層疊疊。人頭攢動，矛戟如林，旗號遮天蔽日。在密密麻麻的人馬軍陣中心，一個如巨型舞台的望台上。一杆高達三丈的紅色大纛獵獵轉動，上書一龐大的“袁”字。大纛之下，是一大如軍帳的明黃傘蓋。其下端坐著一個金盔金甲的將軍。四周團團環護動手持大戟的甲士，更稀有十身背各色令旗的傳令兵如飛奔馳，川流不息來往於望台與各軍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