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靖難之役（二）[第2頁/共6頁]

徐妃眸子轉動，笑道：“葉批示使諳熟兵法，本妃當真意想不到？”

耿炳文大怒，揮鞭遙指：“王妃娘娘，你執迷不悟，休怪老夫不懷舊情！

朱高熾出聲不得，心中非常氣悶，自從趕上葉靈蘇，他到處受製，屢落下風，堂堂燕王世子，乾綱不振，成何體統。時當用人之際，又不能公開與之翻臉，唯有自惱自怒，一言不發，沉著臉瞪視城外。

朱高熾上前要答，徐妃攔住他，大聲答覆：“本妃在此，耿侯爺有話便說！”

朱鑒還過神來，沉吟道：“謹慎為上，傳我將令，讓他們立即退回本部，膽敢違背者，其間事了，我當親身問罪。”

耿璿眯眼細瞧，問道：“你是誰？”

忽聽朱鑒又叫道：“圍住四周，斷絕出入，無水無糧，看他們撐得了多久？”

兩騎在鹿角前停下，一老一少，老者鬚髮皓白，少者容顏俊朗。樂之揚眼尖，認出一是耿炳文，一是耿璿，父子二人全部披掛、耀武揚威。

寧王麵有慍色，沉默不語。燕王笑道：“邱福，你這話可說錯了。現在大夥兒都是一家，再說甚麼寧藩、燕藩，可就大大的見外了。”

騎士躊躇一下，說道：“他們自稱勤王，挽救王爺，肅除奸佞。”

徐妃略一沉默，漸漸說道：“燕王、寧王密切無間，天下共知。寧王的筆跡本妃認得，這一封信，清楚就是假的。”說著將信撕成碎片，雙手一揚，碎紙雪片似的飛落城頭。

“說到此事！”朱高熾瞅了瞅樂之揚，“昨日何必提起十三姑，若不激憤耿家父子，也可多緩幾日，好待父王救兵。”

燕王嗬嗬一笑，開口不言，寧王測度不透，更加悲觀懊喪，深思：“父皇說燕王善戰，寧王善謀，但是貳心中所想，我這善謀的一點兒也猜想不透……”

“母妃！”朱高熾見她神情不對，忍不住問道，“信上寫了甚麼？”

獲得動靜，朱高熾和徐妃前後登上城牆、極目瞭望，但見從南到北，人馬如潮，從午至暮，絡繹不斷。

叫了一遍，又喊一遍，朵顏番騎說不來文縐縐的漢話，競相勒起韁繩、收回淒厲長嘯，異化漢軍喊叫，直如夏季驚雷，順著萬裡長風，傳到無窮天涯。

“是你！”耿璿大怒，“你如何在這兒？”

軍士麵麵相對，迷惑不定，寧王妃忍不住叫道：“朱鑒，你如許做了，置寧王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