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靖難之役（二）[第1頁/共6頁]

馬隊瞥見二人，紛繁上馬叩拜。燕王大聲說道：“我與寧王談妥，從本日起，大寧之軍由我統帥，本日南下，經略中原，與南邊朝廷一爭凹凸。”

耿炳文大怒，揮鞭遙指：“王妃娘娘，你執迷不悟，休怪老夫不懷舊情！

“批示使！”騎士孔殷問道，“還叨教下！”

燕王前麵出聲，寧王前麵說話，但是朵顏馬隊身在樓下，隻見寧王、不見燕王，聽到號令，更無遊移，舉刀拉弓，齊聲狂叫。

下方將士無不驚奇，朱鑒目不轉睛地望著樓頭，緩緩說道：“王爺，你必然受了燕王的勒迫。”

軍士麵麵相對，迷惑不定，寧王妃忍不住叫道：“朱鑒，你如許做了，置寧王於何地？”

徐妃皺起眉頭，看向樂之揚，後者微微嘲笑，揚聲答道：“冇錯，她還活著！”

呼啦，守軍捫開弓箭。耿炳文擺手說道：“彆擔憂，我有手劄，轉送王妃！”

“角兒？”寧王奇道，“誰啊？”

“情願！”數萬人衝動不已，各各青筋綻出，麵紅耳赤。

“紙上談兵罷了！”葉靈蘇越是漫不經心，朱高熾內心越是憤激。

諸軍叫苦不迭，可又不敢怠慢，紛繁冒雪出城、擺列成陣。到了正中午分，燕王頂盔披甲，騎馬出城，寧王在左，道衍在右，朱高煦尾隨厥後。

獲得動靜，朱高熾和徐妃前後登上城牆、極目瞭望，但見從南到北，人馬如潮，從午至暮，絡繹不斷。

朱鑒摸不著腦筋，怒叫：“胡說甚麼？誰敢上前，都是極刑！”

叫聲淒厲酸楚，直如鋼針紮在寧王心頭，他嗓子哽咽，叫道：“朱鑒，你、你……”心中百感交集，一時說不出話來。

甲士倉猝佈陣，陣腳未穩，一支箭破空飛來，掠過朱鑒額角。他大呼一聲，血流滿麵，含混雙眼，倉促勒馬後退，抹去血水，忽見一人騎馬衝來，隻一愣，脫口叫道：“邱福！”

城頭一團死寂，人無語、馬無聲，滿盈絕望之氣。

朱鑒嘲笑一聲，說道：“王爺，你若當真安好，可否單身下樓，來與下官一會。”

“這一役！”燕王環顧四方，一字一句地說道，“清君側，靖國難，安定禍亂，是名靖難！”

此時暴風怒號，白雪漫天，長空大漠，茫茫一色，風雪吼怒而過，捲起周天寒徹。受閱諸軍盔甲結冰、馬毛沾雪，呼吸之間，彷彿吞吐雲霧，但是人馬肅立，紋風不動，一眼望去，彷彿千萬尊冰雪雕塑。

邱福揮動長刀，直衝陣心。朱鑒後退不及，跟他遇個正著，剛要嗬叱，麵前白光閃過，邱福手起刀落，斬下他的頭顱。

“混鬨！”朱鑒驚怒交集，“他們來乾甚麼？”

馬隊們齊聲喝彩，大家兩眼放光，臉孔猙獰，心中均想著殺入中原花花天下，好好燒殺擄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