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假作真時（二）[第1頁/共7頁]

朱高煦這才發明朱微，駭然道：“十三姑，你、你不是死了麼？”

“何足掛齒。”梁思禽擺了擺手，“那日你做得對，止人於罪過，拔人於苦海，此乃大仁大義。樂之揚，我冇看錯你。”

樂之揚笑道：“為先生著力，小子不覺辛苦。”略略一頓，“落先生，你生我氣麼？”

“花娘”是娼妓彆稱，樂之揚聽得清楚，正中間底把柄，頓時變了神采，握起拳頭，正想給朱高煦臉上開一個染坊，忽見梁思禽回過甚來，成心偶然掃他一眼。這一眼如同冰雪灌頂，樂之揚肝火毀滅，鬆開拳頭，心中老邁氣悶：“朱高煦人中敗類，一拳打死最好，落先生到處迴護，莫非說燕王真是……”心念及此，不敢細想，隻怕猜想有誤。

“誤入？”樂之揚挑了挑眉毛，“這可從何提及？”

“多謝先生提點。”樂之揚想了想，又問道，“落先生，冷玄為何冇有追上來？莫非先生預作安排。”

行了一日，無人追來，道衍嘖嘖稱奇：“冷玄莫非趕上了甚麼變故？要麼為何冇有趕上來？”

朱高煦勉強點頭，心中餘怒難消，惡狠狠掃了樂之揚一眼。忽聽朱微顫聲說道：“道衍師兄，我也跟你一塊兒進城。”

“不對！”梁思禽點頭道，“你隻明白了一半。”

樂之揚待了一會兒，返回驛站，才進門，忽見道衍身邊多了一個陌生將官，麪皮烏黑，身高臂長，唇上兩撇濃須，顯得奪目精乾。

梁思禽漫不經意隧道：“若能用真氣，又何必用拳腳？”

樂之揚定了定神，說道：“燕王脾氣剛毅，怎會神態變態？會不會是有人暗中下毒。”

“為何你總說母妃？”朱高熾心機周到，逮住朱能話中馬腳，“父王呢？如何不是他命令？”

道衍諦視二人，沉默半晌，點頭說道：“二位殿下如此孝義，道衍放心多了。時勢艱钜，唯有一體同心，才氣度過難關。眼下王爺發瘋，很多重擔恐要落在二位身上，朱能說得對，如果你們也進北平，恰好讓人一網打儘，不如留在城外，共同朱能、張玉，調集死士，靜待機會……”

樂之揚一愣，衝口問道：“先生的意義？”

朱高煦不由怒道：“光經驗彆人，你還不是……咦……”瞪大雙眼，望著大覺尊者，忽見他臉上血紅褪去、青氣轉淡，劍傷閉合，鮮血不流，竟然大有癒合之象。

“還記得那日湖邊，我跟你說過的經文麼？”梁思禽問道。

樂之揚越轉越快，如風似電，形影流散，掌擊聲更加繁密，響如伐鼓，輕如鼓箏。大覺尊者端坐不動，臉上笑容透露，重新至腳湧起淡淡白氣，繚繞四周，氤氳不散，麵孔黑裡透紅，收回珠玉光芒。

如此馬不斷蹄，日夜兼程，不日度過黃河，經過山東北上，沿途雖有幾個蟊賊，世人稍露武功，無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