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5頁]

這天的晚些時候，長安城的日頭偏了西。此處正在夏季，哪怕傍晚，也老是悶熱的，要想風涼，最早也得等過了半夜。

客堂那長官上，高高坐著一名身材矮胖，神采紅潤的白衣老者。這老者六十高低年紀，長相非常獨特，圓胖臉，長眉細目禿頂，看上去雍容，有一種天然懾人的氣度。除了神采紅潤以外，其他處所的肌膚嫩並且白，較諸女兒家的細皮嫩肉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彆那一雙胖嘟嘟的手，更是白得出奇，連一點赤色都冇有，裡手一看便知，此人在手掌上練有一種特彆的工夫。白衣老者趨前見禮：“稟使者，白姓客人到。”白衣客舉手一拱，道：“中原白衣客見過使者。”那禿頂胖老者也不曉得是傲慢還是拘束，隻欠了欠身，淡淡然一句：“中間請坐。”

瘦老頭兒神采一變，倒抽一口寒氣，道：“五萬兩黃金，我就是賣屋子賣地，連這當鋪跟人都給你也不敷啊……”

瘦老頭兒盯著那顆珠子，道：“如許說來，你可也真不曉得它的來源咯？”

瘦老頭兒道：“這珠子原是一名公子隨身照顧。天上地下，再冇第二份。”

年青人道：“明白甚麼？”

禿頂胖老者道：“是這位客人決計精華內斂。”轉眼望向白衣客，含笑說道：“我說的冇錯吧，中間？”

瘦老頭兒正往櫃檯下伸的手，不覺愣住了，問那年青人道：“你甚麼意義？”

瘦老頭兒兩眼一睜，道：“五萬兩銀子？”

那白衣男人低著腦袋看看，道：“這拜帖上冇有寫姓名啊？”

年青人道：“正要請掌櫃的見教呢！”

瘦老頭兒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在“南大街”文廟旁，有座大宅院，看上去挺氣度，一看就曉得是個大宅門兒。

站門的人都穿冰蠶絲綢，其仆人可想而知。

白衣客指了指拜帖，道：“就在這上頭。”

好大的一個院落，分前後院，前院待客，後院居住，前院裡遍植花木，後院裡林木森森，偶爾風過，可見那鬱鬱蒼蒼的林木當中狼牙高啄，飛簷流丹。

兩個看門的也趕緊跟他：“請了。”此中一個並且下階來同他說話。

瘦老頭兒皮笑肉不笑道：“是麼？你不會跑了？”

瘦老頭兒道：“五十兩？”

年青人點頭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前倨而後恭，至於這副模樣？”

瘦老頭兒道：“那是多少，五百兩？”

白衣客道：“那也不要緊，勞你駕把我這張拜帖往裡遞一遞，至於見不見，那還在你們使者，好不？”

那白衣男人欠身應是，神采之間頗見恭謹。

年青人俄然道：“不過我很曉得，如果你的手再伸下去，我也就不消出價了。你這份工也不消做了。”

白衣老者對這類阿諛彷彿不感興趣，微微一笑道：“如果老朽冇有聽錯，中間是為了祖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