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 水路遊擊[第1頁/共3頁]

曹操執其手曰：“非賴君之力，吾無所歸矣。”

曹仁身邊一人，恰是胞弟，曹純，字子和。拜豺狼督，督領豺狼騎。

帳內一時無言。

“莫非，夏季發兵。”呂布言道。

“桀雄”，語出《荀子·宥坐》:“故（少正卯）居處足以聚徒成羣（群），言談足以飾邪營眾，強足以反是獨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成不誅也。”

細看兗州山川地形圖。曹操心領神會：“大野澤。”

“好。”曹操領兵入城。軍馬歸營，張榜安民。麾下文武皆入中軍大帳相見。

“恰是大野澤。”程立言道：“大河分南北，大澤隔西東。兗州水軍之利，半數出蓋海艦隊。呂布麾下，斷難與敵。隻需扼高低樞路，經諸水來往大（野）澤。日夜千裡，迅捷無匹。呂布追之不及，疲於奔命。久必自潰。”

“必攻甄都。”程立一語中的：“待大河冰封，蓋海艦隊，或順下大河，泊入不凍海港；或泊於雷澤水軍大營，結陣自守。數月當中，再無水軍之利。且呂布本就出身邊郡，麾下兵卒亦不逞多讓。待滴水成冰，我輩唯避入城池，難有一戰之力。然呂布卻可來往如風，拔寨攻城。”

曹操引軍入東阿，與程立相見。

“無妨。”曹操歎道：“人各有誌，不必強求。”

“正泊倉亭津。”程立答曰。

“仲德，有何高見。”曹操心中已有計算。

“曹孟德回軍東阿，蓋海扼斷倉亭。”呂布問計陳宮：“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喏。”

車騎將虎帳。

正如荀彧所料，陳宮親領一軍，欲取東阿。時勒允守範縣，程立守壽張，遣蓋海艦隊守倉亭津。陳宮至，不得渡。換言之，正因有蓋海艦隊，截斷大河。東郡三縣才得以保全。

“拜見明公。”程立領眾屬吏，都亭相迎。

“蓋海之利，斷難與敵。”陳宮成竹在胸：“然曹孟德勞師遠涉，人馬俱疲。新得五千泰山劇賊，糧草恐難支應。秋收期近，必欲搶割，偶然鏖戰。待秋收畢，大河始凍，冰封千裡。蓋海無用武之地也。”

“蓋海安在？”曹操先問艦隊。

忽聽帳外人馬嘶鳴。便有標兵來報：“厲鋒校尉，募兵歸營！”

“此時，呂布罪過不顯。然據卑賤觀之，其人險惡，尤勝猛虎。京師舊聞，認賊作父，非出王允授意，乃自行動之。為惜命苟活，而枉顧忠義。正因悉知內幕，窺破呂布本性，故陳公台，才設連環計。以三萬關東遊兵，勒迫發難。呂布果從之。”程立嗤鼻一笑：“前為董卓義子，今為明公義兄。觀其言行，前後可有半分義舉？不忠不義，禽獸也。”

“子孝歸矣！”曹操大喜出帳。

董卓步騎，多出西涼。亦耐冰冷。

兄弟二人，皆是曹氏千裡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