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9 黑山飛燕[第1頁/共3頁]

“喏！”王越當即領命。孫堅縱有萬般不甘，唯依令行事。保護陛下安危，方為重中之重。

張燕並指一點，正中底座邊沿。漆木下沉，機簧聲響。郭太瞋目圓睜，驀地張口，噴出一道利芒。

胸口好像蜂蜇，又麻又癢。

正群起撲向張燕的曹操等人，渾身劇顫，愣在當場。

有黑山飛燕，珠玉在前。天下蟊賊，或紛繁效仿。群起納降，亦未可知。如此，不費一兵一卒，一糧一秣。安定關東賊亂。何樂而不為。更有甚者。知張燕以郭太項上人頭為進身之階，受封平難中郎將。大小賊酋，當暗自防備，不敢等閒勾連。謹防項上人頭，飛去為彆人墊腳。首級首級，一“首”一級。秦漢之初，凡砍下仇敵一人頭，賜爵一級。古往今來，皆是豪門武夫，不成多得，進身之階。

“取畫像。”陛下一聲令下。

張燕伏地答曰：“那日，郭渠帥領三千豪傑，翻山越嶺，趕來相會。席間，我舉杯言道：若想成大事，還差一物。郭渠帥笑問：還差何物？”

堂內端坐之人，皆撤除兵刃。唯有守在殿前的虎賁，手持長铩。鞭長莫及。

“陛下！”孫堅目眥儘裂。抱恨抽刀，撲向張燕。

張燕卻一躍而起，身如猿猴，翻上大梁。幾個起落，破窗而去。

便有內官，取來賞格畫像。兩相對比，身份呼之慾出。恰是白波郭太。

此乃，張燕實在之心路過程。從少不更事，吼怒山林，裹挾從賊。再到眾星拱月，一朝為帥，誌對勁滿。後完敗在薊王傅黃忠之手，大小渠帥三十餘人，被王傅手刃。太行四徑，更被抄掠一空。再不敢北犯薊國邊疆。人生境遇，如同自雲端摔落灰塵。心灰意冷，稚氣全無。脫胎換骨，重拾正路。

陛下低頭下看，隻見一朵殷紅的血花，正在華服大要，敏捷分散。

“天佑炎漢。”陛下撫掌大笑：“妙極，妙極！”

“謝陛下。”張燕起家，將大漆木盒，擺設身前：“臣，身受皇恩，無覺得報。計斬白波渠帥郭太首級，獻於陛下劈麵。”弑殺舊僚，與疇昔一刀兩斷。對黑山飛燕而言。再冇有比，與其並稱的白波渠帥郭太首級，更能令人佩服的投名狀了。話說。若無此獠首級，如何能上呈大漢天子座前。

曹操當機立斷：“黎陽營士，隨我斷後！王虎賁，孫校尉，速護陛下，暫避鋒芒。”

“張、飛、燕！”曹操怒急：“速傳太醫！”

自伴隨張燕登堂，便一向引而不發的孫堅，虎軀突然繃緊：“那邊有異！”

張燕來投，可謂一本萬利。

說時遲，當時快。

人，或多或少，總歸都有獵奇之心。

重新至腳，清算伏貼。

陛下見之甚喜：“張平難請起。”

為了此次覲見。張燕沐浴薰香，刮麵剃鬚，改換表裡朝服。這才從內官手中，接過黑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