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3 仁君無敵[第1頁/共3頁]

“非也。”馬鳴菩薩，似卸下心頭累日疑慮：“亦如西域，編戶為民。”

便是南榖小國，亦知維天有漢。

即便封閉動靜，穩住軍心。即便糧草充足支應，毋需國中佈施。然又如何能擋，貴霜與薊王，前後夾攻。貴霜多次犯境，勝多負少。先前，可憑城高牆厚，堆壘重兵，擋貴霜鐵蹄。然今都城空虛，貴霜又與薊王商定賞金。如何能不效死力。

綠洲諸事，被來往遊商，傳播絲路沿線。久而久之，綠洲遂成，域外仆從，非常神馳之天上神國。

馬鳴菩薩，心似明鏡：“公然，民貴。”

抄掠身毒王室、貴族所得，充足貴霜，續命鼎祚。更何況，抄家以後，再將一眾苦主，打包販於薊王，一了百了，又大賺一筆。饒是一磚一瓦，皆無從帶走之各國城邑，亦可高價發賣。三重得利。貴霜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取佛門之利。惹人神共憤。

薊王言不滅佛。即便克服，我輩亦無性命之憂。

“薊王此來，乃為拓土分封，三百子嗣。豈無人稻作。”馬鳴菩薩一語道破。

聖河旗船，前船麵。

“恰是。”高僧答曰。

“大士，明見。”高僧這便心安。

薊王將自後吠陀期間構成。今已根深蒂固之身毒瓦爾納軌製，攔腰斬斷。上層修建，悉數移除。隻儲存，基層根本。比如將一株罪過之花，豆割根與莖。花莖移栽大漢膏壤，是其一，除身毒惡土重養根鬚，為其二。如此，雙管齊下。待根莖重生，便是二株煥然重生，文明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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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座下高僧，欲言又止。馬鳴菩薩言道：“但是心憂，門下弟子。”

“無妨。”馬鳴菩薩言道。

便在此時，又有高僧入殿。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高僧又問：“貴種皆外販。餘下（賤種），又當如何？”

“莫非，薊王欲留下種，為漢奴乎？”高僧以己度人。

馬鳴菩薩，焉能不知。

“孰勝孰敗？”先入高僧，倉猝問道。

馬鳴菩薩，聞之豁然：“薊王，仁君無敵（注①）也。”

此乃，身毒千年未曾有也。

國中兵力空虛，如何能擋貴霜鐵蹄，背後一擊。若聞都城淪亡，聯軍不戰自亂。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聞薊王……”高僧欲言又止。

“薊王與貴霜王相約。自‘首陀羅’，可販西域，‘吠舍’價高十倍，‘刹帝利’價高百倍，‘婆羅門’價高千倍。捕吠舍一人，可當首陀羅十人。捕刹帝利一人，當首陀羅百人。捕婆羅門一人，當首陀羅千人。”高僧將山南諸國傳聞，咬牙道出。

“千眾首陀羅，隻比一人婆羅門。貴霜王，必專捕婆羅門。”馬鳴菩薩，似無動於衷：“薊王言，民貴。時，多有域外仆從，販入西域。薊王另辟百城以安之。聞，今已不下數百萬眾。皆編戶為民，授田宅牛馬。與薊人比同。猜想，身毒貴種，亦循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