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8 清波滌塵[第2頁/共3頁]

周朝等人，船自南來，泊入南津港。南津與北津，一上一下，扼守湘水，為臨湘流派。

“但是周都尉。”便有薊國船吏，躬身相問。

虞芝又舉同縣桓階，字伯序。讚其“幼年方惇，有義直之節”。乃前尚書桓勝之宗子。與其弟桓彝、桓纂、並著鄉裡。

零陵、桂陽二郡，在武陵、長沙之南。山高水長，來往路遠。緊趕慢趕，待周朝、郭石、蘇馬，領麾下私兵到達，已是五今後。此，亦稱神速。

百乘輕車，吼怒而過。恰是周家大郎。

話音落地，鴉雀無聲。

周朝、郭石、蘇馬麾下私兵，三三兩兩，勾肩搭背，嬉笑入水砦大營。見營中已擺下賤水長席。酒肉飄香，饞涎欲滴。這便爭搶退席，胡吃海塞，大快朵頤。毫無防備。

手搭涼棚，瞻仰薊國钜艦。周暉衝趕來驅逐的港吏言道：“此船何名？”

列隊入港，順次勒馬。

“請。”港吏依令行事。

再辟周規為臨湘令。拜虞芝為治中，桓階為彆駕。

本來，隻因周規出身寒微，故到任後，能體恤民力，重視出產。時任長沙太守乃丹陽人，抗徐，字伯徐。其姓一作杭，故又稱杭徐。有膽智戰略，以善捕盜聞名。

《漢製》曰：列侯所食縣曰國，皇太後、公主所食曰邑，有蠻夷曰道。凡縣萬戶以上為令，減萬戶為長。

千石高官，棄如敝履。乃至百萬負債，有力了償。如此說來。先前舉債百萬整飾衣冠，不為私慾，乃為保全部統。後憤而棄官，足見品性高潔，不愛勢貪財。

“如此，且火線帶路。”周朝不疑有他。

另有臨湘人吳臣（誤作‘吳巨’），區星舉宗親區景，雙雙退隱。

區星則表為水衡司馬，另有大用。

周規，會稽上虞人，與朱儁同縣。初受征辟，曾向公府乞貸百萬以整飾衣冠。後家貧不能了償，朱儁以自家繒帛為其還債。朱母因此指責。朱儁卻以先貧後富的事理，安撫母親。成為嘉話。

“聞薊王世之豪傑，天下無出其右。本日得見，心悅誠服！”周暉衝周遭鄉親父老，長揖及地：“暉此去，定當洗心革麵，清波滌塵。以全青雲之誌。”

“薊國來船，隻此，一艘。”港吏狂吞口涎。

聞府君犒賞，船上私兵喝彩雀躍。爭相下船，往水砦而去。

港吏賠笑作答：“啟稟少君侯，此乃薊王座艦遊麟號。”

待五花大綁，押入縲絏，與蘇代相見。世人這才覺悟，吾等入彀矣！

“恭送周郎。”父老爭相送彆。

確認無誤，船吏躬身相邀：“請都尉登船。”

饒是好來賓，雄江淮間，出入從車常百餘乘的安陽少君侯，亦不由得，心胸盪漾。

“恰是。”周暉以印綬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