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 孤燕折翅[第1頁/共3頁]

黑山飛燕，竟一刀得勝。

“校尉！”便有虎賁擲來長矛。

弩長如矛。穿胸洞背，連貫數人。便是未曾傷及關鍵，與火伴屍身穿成一串，亦難動分毫。落空遮擋，遂被弓弩射殺。一輪爆擊，連排倒斃。

背後箭如飛蝗。利刃破體聲，此起彼伏。迸濺的血肉竟將門洞糊滿。好似肉牆層層堆壘。被堵在門洞內的賊眾，哭爹喊娘，漸無聲氣。皆堵塞而死。人肉塞門，阻斷退路。

“殺——”

一團血霧中忽有人影凸顯。跟著表麵溢位，五官得見。

隻見一將，渾身披甲，氣勢無匹。手中斬馬長刀，寒光映月，嗡嗡作響。

麵迎群賊。隻見守門漢將，雙手握柄，怒刀劈下。

“渠帥，又當如何！”便有宿賊出聲相問。

身後慘叫不竭，血崩如雨。乃是千斤閘門，緩緩落下。擁在門下的宿賊，躲無可躲。皆被碾成肉醬。城內城外，終被隔斷。

眼看後路已斷。便有宿賊情急當中，奮力一躍，伸手扒住懸梯邊沿。不顧胸腹接連中槍，抖擻餘勇，用力揮刀！

宿賊猝不及防，撲倒一地。

“殺上倉樓！”張燕領一隊宿賊，殺奔內城。引餘賊效仿。甕城無梯。需經內城，迂迴上牆。擁在甕中，死路一條。四周箭如雨落，時有宿賊中箭斃命，然更多賊寇卻突破城門，殺入內城。

好像被串成一串的螞蚱，疼痛鑽心，握刀不住。又見那漢將，踏著前賊胸腹，奮力抽刀。

署內陳宮手持連弩，從插滿暗箭的案幾後，昂首一笑：“窮寇莫追。”

影象深處，麵對薊王傅黃忠時，積累的驚怖，如潮流般湧上心頭。一時肝膽俱裂，戰意全無。張燕翻身而起，直衝城牆。欲故伎重施，翻牆遁走。

噗！

孫堅殺儘餘賊，抬眼正見上躥下跳遁藏追砍，乘機翻牆的張燕。

高低立判。

張燕失控翻身，直墜壕塹。

橫身牆下屍堆，受熱血潑麵一激，張燕驀地復甦。抬頭噴出一口殘血，視野所及。殘肢斷首，分崩離析。孫堅如猛虎入群羊，一起砍殺無數。

血戰一夜，筋疲力竭。城外烈火未熄，如何去追。此語，乃戲言耳。逆看天將露白，曹操笑容更甚：“公台言之有理！哈哈哈……”

一聲巨響，血肉崩碎。

被張燕搶在身前，未及入城的張曼成，肝膽俱裂，回身便逃。

目視身前火伴，齊齊斷成兩截。身後宿賊驚到暴走，連連後退，不敢上前。

上半截身，斜滑落地。肚腸齊出，血如泉噴。

一支火箭，自倉樓射入壕塹。頓時烈焰沖天。敖倉虎踞山頂，無水護城，唯掘壕溝拒敵。溝內遍插尖木，再潑魚油。遇火既燃，燒成一圈火牆。

火星迸濺。虎口崩裂，鋼刀脫手飛出。張燕口鼻噴血，翻身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