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7 智者懷仁[第1頁/共3頁]

正襟端坐之人，竟是廣陵太守趙昱。

“擋我者死！”雷薄縱馬揚刀，聲似厲鬼。

“將軍安在？”陳元龍又問。

“不（能瞞）過元龍，何故取信（袁術）。”陳宮答曰。

“『獻地商於·徒長馬齒』，蟲篆之技（雕蟲小技）也。”陳宮笑道。

陳宮料定。見薛禮遲遲未動。陳登必當機立斷，率軍先攻。若再沉思。即便袁術劈麵，呂布亦足可自辯。非（呂）某不予廣陵，乃因陳登膽小妄為，冒然行事也。何故至此？隻恨陳登心向陶謙，不能為我所用。

固然，此乃袁術所思。

薊國老，蔡邕。少時以善操琴而聞名。後因劾奏寺人權貴，流徙避禍。期間，創名曲《蔡氏五弄》：“山之東曲，常有神昇天，故作《遊春》；南曲有澗，冬夏常淥，故作《淥水》；中曲乃鬼穀先生故居，通俗沉著，故作《幽居》；北曲高岩，猿鳥所集，感物愁坐，故作《坐愁》；西曲注水吟秋，故作《秋思》”。

子城門外，亂軍四竄。蜀岡下，灘塗泥濘，寸步難行。人馬墮入，擺脫不出。既被亂箭射斃。雷薄眼疾手快。奪得一匹駑馬，直衝洛橋而去。

“何故先至。”陳登必有此問。

閣房藥香未散，榻上陶公道酣。

便在此時，徐州彆駕麋竺，亦入閣房。

二人一前一後，一唱一和。遂成連環計。

琴音既心聲。

不及多想。陳元龍直撲府前。

“城內殺敵。”陳宮答曰。中庭迭石處，一箭貫喉，正出轅門射戟，呂奉先。

與陳登四目相對，駭然之色，油但是生。再思入城時，薛禮言行。麋竺如何能不覺悟。必是受呂布之命，薛禮才冬眠章台宮中，遲遲未動。

定睛一看。心中頓起，滔天巨浪。

“（陳）登，受教。”陳元龍佩服。

心機疑問。陳登疾步登堂入室。

“何不明示？”陳登又問。

步入中庭。玄樓白院，一塵不染。唯居中迭石旁，斜靠一人。

渾身無創。唯有一支利箭透頸而出，入石三分。

如先人填詞：“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淡色，照在綠波中。上苑何窮樹，花開次第新。香車與絲騎，風靜亦生塵。”

心念至此。麋子仲一時，神遊天外。

於陳宮而言。正如無緣無端，馬齒徒長。實則，馬齒乃因陳登而長也。

陳公台，足智多謀。陳元龍，雙全智勇。二人若為左膀右臂，同心勠力，幫手呂布。可與曹孟德，一爭高低乎？

時，蔡國老，初出京師。家國憂思，悉拋腦後。東風對勁，煥然重生。無官一身輕。

唐太宗有詩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但見府門敞開，血流成河。積屍成堆，無從縱馬。陳登毫不遊移。捉刀上馬，踏屍而進。前院更是觸目驚心。積血浸泡屍身，竟覺熱氣逼人。血腥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