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玩於股掌[第1頁/共3頁]

得益於薊王威望天下，幕府健全吏治。更加八百萬壯勞力出山，遷徙隴右各地。營城造樓，築路穿渠。屯田歇息，順帶疏浚故瀆枝津。西涼民生向好。絲路流金。一言蔽之，路是文明的載體。

待二人領命自去。劉表這纔看向長史蒯良。

“並涼之人、匈奴屠各、湟中義從、八種西羌。謂天下雄兵者，多出五胡四夷。君不聞，丹陽勁卒乎？”蒯良辯駁：“蠻夷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貴力量。放逸山林，則為勁寇，將置平土，則為健兵。薊王，天下雄主，威加海內。聞南醴港，日有千人投奔。十萬大山，多成空穀。五胡四夷，甘為薊王差遣。五部都護，比方五指箕張，將大漢十四州，攏於掌心也。”

“喏。”處置中郎韓嵩，並治中劉先，起家領命。劉表雖未明言，然群雄何人，二民氣知肚明。

此次府議，劉表心中所思：事若不成，該當如何？

能看清天下棋局，已至終盤收官。蒯良不凡。

何如與會世人，才乾整齊不齊。更加心機各彆。眾口鑠金，人雲亦雲。

“要充裕，先通渠”。官門路況極佳。

“二袁，皆身列六雄當中。術為揚州牧，紹為交州牧。若水陸並進，高低齊攻，荊州難保。”處置中郎，韓嵩言道：“二袁之禍，便是‘不救之近火’也。”

十億薊鈔，足額包管。

劉表位列八駿，自當體味。

蒯良再進良言：“三南大地，遍及蠻夷。其表裡水路，為輔漢大將軍幕府，治粟、水衡二都尉所轄。三南枝津故瀆，皆有薊國海市來往。聞嶺南都護府所轄，足有千萬蠻夷。交州牧袁紹，能用武之地，恐不及江北袁術。明公毋慮。”

“將天下玩於股掌之間。薊王是也。”蒯良一語中的。

西海郡，治龍耆，領修遠、監羌、興武、軍虜、順礫諸縣。多年前，西海太守，太原郝昭。試種青稞麥大成。今已遍及郡境，凡凍土皆可蒔植。產量足有六石。西海一郡，足可自給。

即便庸主，慮及此處，亦會幡然覺悟。甄都上公之爭，把穩向何人。蒯良雖未明言辯駁蒯越“遠水不救近火”之論。利弊得失，實則已道儘。

故長史蒯良，彆駕蒯越，二人位居群僚之首，卻無先言。

能假薊王虎威者，普天之下，另有何人？

謂“做賊心虛”。唯恐暗中運營，為天下所知，更加群雄所鄙。成眾矢之的，被群起來攻。故，劉表多日來，寢食難安，如坐鍼氈。

薊王金口玉言，一諾令媛。

因會其意。

劉表終不納其言：“德高，使甄都。始宗，往漢中。結好‘群雄’。”

“子柔，代某赴薊國一行。”先易後難，劉表不愧八駿之一。

算準光陰，薊王拔營出發。

環顧世人，蒯越續言道：“袁術上擊江夏，於荊襄七郡而言，實無大患。唯恐江東袁紹，同時兵發，逆擊荊南，荊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