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劍拔弩張[第1頁/共3頁]

“二弟，三弟。”

薊王赫赫凶名之下，如何還敢回聲。

本在府外收受賀禮的一乾人等，哭爹喊娘，捧首鼠竄。斯須，四門緊閉。見勢不妙。擁在府前的獻禮人群，亦一鬨而散。

大將軍府奴婢部曲，各自膽戰心驚，偷從門縫往外張望。見自薊王以降，皆身披喪服。何府惡仆一時如喪考妣。

“薊王！”何進憑欄怒指：“某與你同殿為臣，昔日無怨，剋日無仇。既來送親，何故披喪！”

“啊！”

“大哥！”見劉備無恙，二人纔不由鬆了口氣。

轟——

“好一個刀劍無眼。”劉備緩緩舉劍：“好一個存亡無怨！”

自馬背打量氣象森嚴的大將軍府。劉備朗聲發問：“大將軍安在？孤送親至此，何不開門相見。”

劉備答曰：“孤為何披喪，大將軍何其健忘。王美人骸骨未寒，你卻滿城納妾。枉為人臣。孤恥與你為伍。”

一聲巨響，碎木迸射。

便有家奴自門後壯膽喊道：“大將軍抱恙臥床，恕不能出府相見。王上請自回，朝堂之上，必見分曉！”

斯須。門闕、角樓、覆道、閣樓，上高低下，立滿層層弓弩手。

“大將軍！”樓內衛士奮力堵門。又將劈臉蓋臉，鮮血橫流的大將軍，胡亂扶起。搶上樓去。

張飛虎腕一振。手中丈八長槍，立即散成一片烏光。將亂箭悉數撥去。

史渙雙腿一夾馬腹。身下良馬吃痛，四蹄騰空，沿府外裡道，加快衝刺。翻身立於馬背。人借馬速，飛身而起。斜撲牆頭。

“王上請自回！”牆上弓手呼聲震天。怕稀有百之眾。何府部曲欺劉備人少，亦為相互壯膽。故而聲高。

“臣弟在！”

“攔住他，攔住他！”

忽聽府中步聲隆隆。

“不知改過。”劉備一聲令下：“破！”

待幕府車駕到達，已是門可羅雀。空無一人。

牆上弓手自顧不暇。相互擁堵踩踏，被幕府繡衣亂刀砍殺。一時斷首齊飛，血流成瀑。幕府繡衣，至此名動京畿。砍瓜切菜，清除殘敵。占據何府製高點。繡衣吏收刀取弩，箭箭追魂。狙殺府中兵士。

連穿數人，崩出道道血箭。

但見二殺神，神鬼無當。一起碎屍縱馬，直奔本身而來。何進魂飛魄散：“速退，速退！”

何進一家長幼，哭聲震天。被擯除入後院霞樓。

將將起家的大將軍何進，渾身一凜：“不好！”

薊王豈是來送親，清楚是來送葬！

“王上請自回！”門牆上弓手，連喊三聲。

“且去扣門。本日孤便要討一碗何府水酒。”

更有繡衣吏擲出飛龍爪，如壁虎登牆而上。

亂箭當中。還埋冇幾支勁弩直取劉備。皆被薊王揮劍擊飛。

“奴婢未曾看清。約莫……百人。”

殺心一起，如何能立止。所謂殺紅了眼，便如劉備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