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蛾眉新作十分妍（6）[第1頁/共3頁]

一桌宴席吃罷，女孩子們都各飲了兩三杯酒，聽差送了幾客黃桃冰淇淋作飯後甜點，成賢問：“你們要聽甚麼曲目？待會喚來小生小旦，在走廊上唱給我們聽。”

愛真粗看對方是個頂時髦的少年，眼睛自解開一粒釦子的領口望向他麵孔去。

慧真偶爾轉頭，瞧見三姐含笑撥弄著腕子上一籠珠串，隻是聽他們說話，眼睫一動未動，彷彿聽得出神，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如此。

“打扮道具我倒未留意，尤記得那女配角的確斑斕。”成賢笑道。

愛真臉頰燒燒的，笑道：“先唱一段琴挑罷。”

她不知該說甚麼，隻得再次淺笑，冇有出聲。

愛真率先拾起一支牡丹，彆到前襟的衣釦裡。低頭打量一眼，花冠隻要孩童拳頭大小，綠意清冷，很合宜地配上了她蓮青的緞袍和杏子紅的滾邊。

出了院門，見一條彎彎折折的巷道伸展開來，她往外走，盤算主張走到這條路絕頂，如果冇見著人便原路返回。誰知她走到半路，不知誰從路中間的岔道走來，那人未曾重視，眼看就要同她撞上了。

自衡三言兩語勸朋友先歸去，再回身，原地卻冇有阿誰女孩的蹤跡了。

“五表少爺莫急，老太太另有一句話是帶給您和七表少爺的――勞今兒您二位今兒充一迴護花使者，陪著三位蜜斯出去玩一場，這麼好的差事，就白送了你們。汽車和司機都是現成的，隻記著早晨九點鐘之前回家。夜裡二位表少爺和五表蜜斯也彆往淮景趕，就在建興住一宿。”徐媽笑道。

他撂下句：“你等等。”自衡快步去看尋他的人，本來是同業的朋友，吃醉了抱怨著：“那兒有個小旦，一把好聲音，你倒在這裡迷了路。”

待聽差去喚人，愛真又道：“我想吃一碗子濃茶，趁現在人還冇來，我去叫哪個過路的聽差給廚房報一聲。”

“死妮子，逮著機遇就編排我。”成賢做了個鬼臉。

乘汽車去來去均山，細數要大半個鐘頭。快到達之時，可見沿路青山連綿，這一起開去垂垂風涼。如本日長，雖已到傍晚，天光不減，山嶽碧綠一覽無餘。成賢見mm們都顧著瞧窗外山色，在前座道：“本日是晚了，尋個淩晨我們去登山，雖冇甚麼好玩的，但勝在呼吸的氛圍新奇。”

到了那家館子，本來是座建在山底下的宅子，門前已停了幾部汽車。

“這是我弟弟mm跟兩位表妹，今兒我領他們來用飯，照我之前吃的宴整治，夏天彆過分油膩便是，你可要叫廚仔細心摒擋。”成賢也未幾加解釋。

徐媽先向表少爺、表蜜斯們請了安，轉頭從小丫頭手裡接過托盤，和聲道：“老太太曉得五表少爺、六表蜜斯和七表少爺來了府中，自是歡樂得不得了，隻是苦於這些光陰身材不豫，見你們又怕過了病氣兒。這不，老太太親手拿竹剪絞了三朵鮮靈靈的花，教我送了來，給蜜斯們插在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