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蛾眉新作十分妍（6）[第2頁/共3頁]

“死妮子，逮著機遇就編排我。”成賢做了個鬼臉。

他撂下句：“你等等。”自衡快步去看尋他的人，本來是同業的朋友，吃醉了抱怨著：“那兒有個小旦，一把好聲音，你倒在這裡迷了路。”

“你也在這裡用飯？”他問。

“表妹，你坐著彆動，我去說。”成賢麵龐紅彤彤，兩眼昏黃，明顯吃醉了。

“這是我弟弟mm跟兩位表妹，今兒我領他們來用飯，照我之前吃的宴整治，夏天彆過分油膩便是，你可要叫廚仔細心摒擋。”成賢也未幾加解釋。

聽差殷勤問道：“這位少爺跟幾位蜜斯如何稱呼？”

“打扮道具我倒未留意，尤記得那女配角的確斑斕。”成賢笑道。

一桌宴席吃罷，女孩子們都各飲了兩三杯酒，聽差送了幾客黃桃冰淇淋作飯後甜點，成賢問：“你們要聽甚麼曲目？待會喚來小生小旦，在走廊上唱給我們聽。”

這個想頭一冒，就不知不覺盯住了三姐。卻見愛真彷彿發覺到，俄然昂首朝她看了一眼，眉心一蹙便撫平了。

出了院門，見一條彎彎折折的巷道伸展開來，她往外走，盤算主張走到這條路絕頂，如果冇見著人便原路返回。誰知她走到半路，不知誰從路中間的岔道走來，那人未曾重視，眼看就要同她撞上了。

“是呢，山間氛圍聞著要輕淨多了。”詩茵笑著擁戴。

下巴同她頭頂齊平，高眉骨，他臉上這塊部分大抵從異域人身材搬來，凸起的骨頭像是蕩子的標簽。深陷在眼窩裡的也就成了兩顆琉璃珠子，月光照著寶光粲然，眼裡盯了她冇放。

聽差忙道：“五少爺放心，定然教幾位對勁。”他自去叮嚀，又有另一個聽差把他們帶到一處院子，屋舍精美潔淨，朱欄綠瓦，種了西府海棠、移了紅心芍藥，屋簷下還掛著隻黃鸝鳥籠。

愛真臉頰燒燒的，笑道：“先唱一段琴挑罷。”

徐媽先向表少爺、表蜜斯們請了安，轉頭從小丫頭手裡接過托盤，和聲道：“老太太曉得五表少爺、六表蜜斯和七表少爺來了府中，自是歡樂得不得了，隻是苦於這些光陰身材不豫，見你們又怕過了病氣兒。這不，老太太親手拿竹剪絞了三朵鮮靈靈的花，教我送了來，給蜜斯們插在襟上。”

因炎夏苦熱，皆揀風涼的色彩上身，詩茵與慧真的衣色亦與淺淡的牡丹相配。看得出來項老太太下了工夫，或該說老太太身邊服侍的是故意人。

其他人並無貳言都稱好。

自衡三言兩語勸朋友先歸去，再回身，原地卻冇有阿誰女孩的蹤跡了。

本來這宅子四通八繞，每桌客人獨坐一院，院牆圍得高，也免得唱曲兒聲喧鬨，就顯得清幽。

彷彿不消多叮囑，早蟬也屏住了它們的呼吸，他笑了：“是我的錯誤，蜜斯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