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3頁/共4頁]

“我的苦處。”她搖了點頭，話音哽嚥住，“六年前我一去不返，必然傷透了他的心了。他曉得我冇有死……”

（一）

一隻膽怯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角，謹慎地扯了扯。徐肇抬著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母親，抽泣著道：“孃親，阿肇給你唱首歌。”

“六年前，易將軍在有悔山遭受伏擊，當時候的有悔山，是徐國與齊國的鴻溝。”柳斜橋頓了頓，“而現在，有悔山已全入徐國，徐齊邊疆推動到了貳鋒山，也就是說，你現在目光所及的地盤，都是徐國的地盤。”

“近處的是有悔山。”她伸手指道，“更遠、更高的那座是貳鋒山。”

“哭甚麼哭。”徐斂眉冷聲道，“你頓時就是徐國的王了！”

他的眼睛裡滿是滿溢的水光，咬著嘴巴道：“我的貝殼。”

徐肇兩手扒著母親的手臂，一個字也不說，隻拿眼睛盯著那幾個侍衛將棺柩抬走。過一會兒，徐斂眉站起家來，他卻仍然死死地抓著她的衣角。

徐斂眉咬了咬唇，本身的眸中也濕了。

他低聲道：“你看北邊，那是甚麼山？”

他咳嗽了幾聲，那燈火便晃了一晃。徐斂眉轉過甚來看著他。

“我冇有那種東西。”她煩躁起來，便想甩開他。

他“哇”地一下哭出了聲，一頭撲進了父親的度量裡，語無倫次地抽泣著：“爹爹，我……我怕……阿肇……好怕……阿公……他冇了，我……爹爹返來……”

她的手指垂垂地攥緊了他的衣袖，聲音在顫抖：“還給……我？你同我一起，不好麼？”

她揮了揮手，“抬到側殿去。”

徐斂眉抬手撥弄著銀盆中遲緩燃燒的冥紙，火光幽幽地落在她的眼裡。“我很想他。這統統都是我的錯。”

而後他竟然便不哭了，聲音像是戛然被掐斷的，他睜著那雙水一樣的大眼睛，不能瞭解地看著他的母親。

夜風涼得徹骨，男人的聲音卻永是和順的：“現在你返來了，我便將這些再還給你。這也是父君的慾望，是天下人的慾望，阿斂，你明白嗎？”

柳斜橋一手抓住他的小手，徐肇想到阿公臨終的模樣，卻更加驚駭地掙紮起來，手推在柳斜橋的胸口，逼出後者好一陣咳嗽。徐斂眉難以忍耐隧道：“你冇瞧見你父親病了麼？你還要讓他咳到甚麼時候？”她三兩步走過來將徐肇從柳斜橋身上扯下來狠狠往地上一摔，徐肇今後跌去，後背撞上了台階，極烈的痛頃刻攫住了他，令他整小我都怔愣了一下。

玄月初七，徐公病歿，天下震驚。

他揉揉孩子的頭髮，“如果爹爹死了，阿肇會如何做？”

她怔怔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