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癡心訴瓊瑤[第2頁/共4頁]

李芳遠身材生硬，垂垂鬆開了右臂。

蓮花身子一顫，一顆淚珠滴在雪地裡，“噗”得砸出一個小坑不見了。

蓮花“撲哧”一聲笑了，看著善喜笑吟吟地說道：“你愁甚麼？”

李芳遠仍然望著天空，持續緩緩說道：“我會找到阿木台猋，千刀萬剮，為阿敏和阿修報仇。他們死得太慘了。”

李芳遠僵立著，默不出聲，然後冷聲叫道：“海壽！”。

俄然遠處“鐺，鐺，鐺，鐺，。。。。”傳來陣陣鐘聲。是安國寺的鐘聲，動聽苦楚，悲憫盪漾，響徹在苦厄的塵凡，直指民氣。

走了兩步，蓮花轉過甚，李芳遠矗立的背影悄悄鵠立著，陽光點點灑在他的背上，卻不能熔化其間的酸楚和哀痛。

蓮花掙紮了一下，掙不開李芳遠的手掌，隻好這麼仰著頭，被逼著看著他，剪水雙瞳裡有一些惶恐但更多果斷：“昔日佛祖捐軀飼虎，為了眾生之利，蓮花甘心割捨一己肉身。”

蓮花不敢看他，低了頭低低說道：“為了小弟，為了這些人，我必然要去天朝。”

門外海壽正等著，見蓮花出來倉猝施禮，三小我上了車，海壽坐在車伕中間的車轅上，一起警戒地張望保護。

李芳遠似是發覺到，在身後悄悄說道：“每年本日，獻勇伯都是和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喝酒。”

蓮花被握得疼，吸了一口氣，語聲無窮淒楚：“你忘了蓮花吧，現在隻要宜寧公主，王兄！”說著移開了目光。

“承諾我，不要去天朝。”李芳遠持續輕聲道。

過了撫遠橋左轉，是一大塊高山，就快到曹家墓場了。這時遠遠地看到一個矗立的玄色身影，蓮花不由心中一動。自思政殿上被封宜寧公主，蓮花就一向避著李芳遠，幾次不得不會麵的場合，蓮花也是低著頭毫不看他。明天是曹敏的生日，李芳遠和曹敏一貫親如弟兄，應當會來拜祭。

蓮花被封為公主後，除了進宮給國王王妃存候，還是住在曹府。國王憐她忠義，賜了一個宮中內侍名叫海壽的給蓮花。海壽年紀固然小，但是久在宮中極其聰明聰明，蓮花自作了公主多了很多來往應酬，內裡極多送禮拜見等等瑣事，難為他都措置得妥妥鐺鐺。海壽並傳聞是藏密沙迦派的親傳弟子工夫了得。善愛獵奇，幾次逗海壽脫手，海壽卻都悄悄遁藏疇昔並不顯山露水。

不知過了多久，李芳遠輕聲說道：“蓮花，這些事情我都會做好，信賴我”。“嗯”蓮花應了一聲。

善喜聽出蓮花語氣中的調侃，有些著惱：“我當然是為公主憂愁啊！萬一朝廷真準了，公主可就真得去天朝了啊！”

“蜜斯！蜜斯！蜜斯！哦不對，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