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癡心訴瓊瑤[第3頁/共4頁]

善喜聽出蓮花語氣中的調侃，有些著惱：“我當然是為公主憂愁啊！萬一朝廷真準了，公主可就真得去天朝了啊！”

蓮花一怔，冇有說話。

蓮花被握得疼，吸了一口氣，語聲無窮淒楚：“你忘了蓮花吧，現在隻要宜寧公主，王兄！”說著移開了目光。

李芳遠身材生硬，垂垂鬆開了右臂。

李芳遠一震，悄悄摟緊了右臂。

李芳遠伸出右臂悄悄環住蓮花的肩膀，喃喃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吧。”蓮花側頭伏在李芳遠的肩上，終究嚎啕痛哭。墓碑上的鳥雀不忍聽聞，撲棱棱展翅飛走。

（海壽汗青上確有其人，是為數未幾的在中國的本國寺人之一，明成祖期間曾七次奉旨回朝鮮。但究竟是否技藝高強，史乘無記錄也）

李芳遠麵色冷峻，看了一眼中間侍立的海壽善喜，冷冷隧道：“你們退下。”海壽善喜望望蓮花，蓮花略一點頭，二人遠遠地退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芳遠輕聲說道：“蓮花，這些事情我都會做好，信賴我”。“嗯”蓮花應了一聲。

蓮花不語，漸漸坐直了身材，望著曹修的墓碑。陽光下，“寧和君”幾個金字在漢白玉上飛舞，彷彿小弟飛揚的笑容。

“承諾我，不要去天朝。”李芳遠持續輕聲道。

海壽馴良喜從遠處吃緊忙忙跑過來，蓮花讓清算好了，三人下山。

過了撫遠橋左轉，是一大塊高山，就快到曹家墓場了。這時遠遠地看到一個矗立的玄色身影，蓮花不由心中一動。自思政殿上被封宜寧公主，蓮花就一向避著李芳遠，幾次不得不會麵的場合，蓮花也是低著頭毫不看他。明天是曹敏的生日，李芳遠和曹敏一貫親如弟兄，應當會來拜祭。

蓮花不敢看他，低了頭低低說道：“為了小弟，為了這些人，我必然要去天朝。”

李芳遠似是發覺到，在身後悄悄說道：“每年本日，獻勇伯都是和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喝酒。”

蓮花“撲哧”一聲笑了，看著善喜笑吟吟地說道：“你愁甚麼？”

哭了好久好久，蓮花漸漸安靜下來，止住了哭泣，輕身叫了一聲：“圓圓哥！”

蓮花掙紮了一下，掙不開李芳遠的手掌，隻好這麼仰著頭，被逼著看著他，剪水雙瞳裡有一些惶恐但更多果斷：“昔日佛祖捐軀飼虎，為了眾生之利，蓮花甘心割捨一己肉身。”

“蜜斯！蜜斯！蜜斯！哦不對，公主！公主！”

此時髦是夏季，積雪未消，山上一片紅色茫茫，恍似天上瓊瑤仙地又如東方琉璃天下。淩晨的陽光透過樹梢，雪地上不時有金光閃亮。四週一片沉寂，隻聽到他三人腳踩積雪的嚓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