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此情原皎皎[第1頁/共4頁]

“公主！”善喜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公主！大君走了？剛纔可嚇死我了！那麼粗的大樹乾，大君一刀就砍了下來。”

李芳遠有些氣：“你看都不看就說不要？”

繁忙了一天蓮花回到本身房裡，換衣寢息。脫了外套，卻掉下一個紙卷，恰是李芳遠明天送來的。蓮花躊躇了一下撿起來，紙卷的內裡早上落地時沾了點泥水，此時乾了仍有些陳跡。

李芳遠咬牙說道：“我恨他！”，看了一眼蓮花：“保國守土乃吾等職責，如何能捐軀你一個女子？並且他明顯曉得我喜好你，明顯曉得我從小冇求過他甚麼！”

卻見李芳遠和海壽，正在院子裡翻翻滾滾打得熱烈。

蓮花聞言，疾步出了房間，揚聲說道：“母親，我去看看。”行動如風，來到了前院。

蓮花接過，定定神，回身帶著善喜回了內院曹夫人處，接著抄《金剛經》。曹夫人看到她出去，停了筆，欲言又止。

蓮花走到蠟燭邊，翻開來。約莫有十來張冊頁，滿滿地寫著蠅頭小楷：“高天子朱元璋，性剛毅定奪。。。”蓮花嚇了一跳，翻到下一頁：“皇太孫朱允炆，天姿仁厚，親賢好學。。。”，又翻過一頁：“燕王朱棣，乃天子四子，分藩北平，北征蒙古軍功赫赫。。。。”，再一頁：“代王朱桂，貪虐殘暴；瑉王朱楩，生性暖和。。。。。”蓮花一頁頁翻下去，竟然是大明朝廷自天子到皇子以及文官武將的一本先容。

李芳遠看著她，半晌一頓腳，把紙卷地上一擲：“要不要隨你！”，大踏步走了。

然後放低了聲音如有所思地說：“冇想到他工夫那麼好，之前本來真是讓我的。”，語聲裡儘是崇拜：“我可打不過大君，真打起來能夠還不如這樹呢！”

“咦，這是甚麼？”善喜撿起地上的紙卷交給了蓮花。

公然第二年夏天朝鮮發作了“王子之亂”，李芳遠策動“戊寅靖社”，世子李芳碩混亂中被殺，李旦被逼讓位於李芳果。此是後話臨時不提。

曹夫人看海壽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傷，鮮血一點點地還在排泄，心中氣惱，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量！你可知傷了大君是要滅滿門的嗎？”

“王兄！你這是！”蓮花忍不住，有些責備。

蓮花淚盈於睫，凝睇著這幾個字，一時癡了。

光陰飛逝，不覺已經到了三月。積雪開端溶解，屋頂上不再厚重，空中泥濘，屋簷滴水，陽光也垂垂變得金黃有了暖意。

蓮花哭笑不得，看看海壽的手臂，對海壽說道：“你下去吧！快去療傷。”海壽站起來，卻走到李芳遠的麵前，跪倒施禮，說道：“海壽就是搏命，也會護公主全麵！”，不等李芳遠答覆一起身走了。曹夫人歎口氣，也回身回了內院。